霍阑左手稳稳揽着他,右手探过来,拢住了他的手:“别动。”

梁宵不会动了:“……”

霍阑嗓音低沉,这样放低得近于气音,喉结滚动,由耳畔直至胸腔轻微共振。

咬破皮肤的轻微刺痛转眼消散,清冷的信息素缓缓注入腺体,同在主动催发下有些躁动的信息源无声交汇。

弥足温柔交融安抚,一点点将他的腺体缓慢平复下来。

……

霍阑放开他,直起身时,梁宵还有些没缓过来。

整个人都有点失去理想,瘫在沙发上,和灵魂进行着最深处的交流自省。

霍阑蹙眉,伸手覆他额头:“难受?”

梁宵彻底没脸见人了:“……不。”

恰恰相反。

相反得甚至有点过了头。

霍阑不放心,覆着他手腕测了阵心率,把梁宵从一滩的状态重新塑回人形,摆在沙发里,起身去替他关窗。

梁宵天人合一,恍惚看向霍阑背影。

直到刚才那一口之前,临时标记这件事对他们两个人而言,都无非是件必须完成的任务。

性质无限接近于周日深夜赶作业那一刻的下笔如有神,从开始到结束,充斥着只要有牙印、爱咬成什么德行咬成什么德行的随缘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