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对眼前这个局面既紧张又困惑,扯走段明,低声交换情报:“……怎么回事?”

“不知道。”段明头疼,“您刚走,一开门就是霍总了。”

霍阑单手捞着梁宵,在屋里点兵点将找卧室的时候,局面其实就已经有些失控。

段明在厨房隐蔽了半天,鼓足勇气去卧室门口听了一阵,什么都没听见。

他知道梁宵有话要对霍阑说,也清楚说这种话的场合即使是他也不适合在场,所以蹑手蹑脚出了门,跟被茫然反锁在门外的助理在花坛上蹲到了彻底天黑。

再接下来,就看见霍管家拖着霍总的私人医生风风火火往楼上跑。

段明心惊胆战冲上楼,才知道梁宵还是以往的状况,只是这次大概心绪波动太大,又来回奔波多少累着了,烧得尤其严重。

段明暗骂自己心脏,想起助理小小年纪,更不好意思多说自己是被什么猜想吓着了,拧开瓶水含混解释:“……大概就是这样。”

管家上来时已经听他说了龙涛的事,大致弄清了其中的种种恩怨情仇。凝神听过一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霍总惨遭背叛心情激愤,一时失手伤了梁先生……”

段明一口水喷在了助理的脸上。

管家惊恐:“??”

“……没事。”段明身心俱疲:“怪我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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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退烧醒来,已近半夜。

他这次难得烧得严重,昏昏沉沉一个梦接一个梦,一阵是龙涛那间休息室里的悸栗痉挛,一阵是少年时腺体几乎要灼起的滚烫。

后来就被不知哪来的清凉裹着,一点点沉进难得的舒适安宁里。

梁宵睁开眼睛,眨了两次,察觉到不对,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