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牢牢盯着他。

这一阵都忙着让霍总往脖子上卡戳,这会儿两个人莫名僵持,难得对个正脸,梁宵才发现他状态确实不太正常。

眼下微微泛青,眉宇疲惫,看着仿佛三天没睡。

精神可见的不佳。

霍阑这人很怪,平时冷得仿佛随时随地能给人一个禁锢寒霜,这种明显累又不舒服的时候,拒人千里的气场弱了,反而莫名有点好相处。

周身信息素都比平时淡,莫名烘托出了某种断桥是否下过雪的倦怠缥缈。

梁宵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缥缈的霍总攥着毛巾警惕了他十分钟,眼皮一点点不堪重负地坠下来,仰进椅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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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阑这一觉没睡上两分钟。

管家在门外守得提心吊胆,实在担心梁宵可能死在里面了,火急火燎冲进来:“霍总,梁先生——”

梁宵还站在门口,不及防备,脑袋跟门磕得结结实实。

霍阑:“……”

梁宵:“……”

管家扶着门,颤巍巍看着滑下去的梁宵:“梁先生……”

梁先生气息奄奄:“啊。”

没料到屋里是这么个平静到诡异的局面,管家有点心梗,扶着胸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