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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浮清转过头去,看见一蓝衫人正在不远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整个人沐浴在暖阳和煦之中,衣裳明媚,好似一幅画。

江浮清没想到在这偏僻之地,还能见到活人。因此转身,三两步朝他走了过去,问:“你是谁?”

那蓝衫人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反问:“那你呢?何故擅闯禁地?”

“禁地?”江浮清哪里知道什么门派禁地,周围也没个什么警示标志,更没有弟子把手。他完全走路不看路,也不知怎么就走进来了。

那人看他神思恍惚,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邀请他到自己的屋舍小坐。江浮清跟在他身后,发觉他身量也不是很长,体态轻柔,一身蓝白的广袖长衫,忍冬缠枝暗纹徐徐流淌,精致非凡,又仿佛弱不胜衣。

两个人又走了百十来步,前面赫然出现一间竹屋,看上去清幽雅致,似有几分禅意。屋前有一方石桌,又有两个圆滚滚的石凳。

“请坐。”那蓝衣人微笑道。

江浮清定定看着他,他一笑,便觉得温柔,春风和煦。细眉薄唇,眼如点漆,肤白如玉。江浮清坐下,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过了不多时,蓝衫人从屋子里提来一壶茶,又捡起倒扣在托盘里的琉璃杯,给江浮清倒了一杯茶,微笑道:“粗茶而已,见笑了。”

江浮清摇摇头,此时才发觉有些口渴,于是端起茶抿了一口,觉得十分清冽,又咕嘟咕嘟地饮了好几口。

蓝衫人问:“你的脸怎么了?”

江浮清摇头,叹气,说:“被打的呗。”

蓝衫人问:“谁下这样重的手?”

江浮清放下茶杯,抿了抿唇,沉声道:“商鸣谦。”

“他……应当不会吧。”蓝衫人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我同他一起长大,他待人和善,不应下此重手才是。”

此时,江浮清心中一紧,再一次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