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画卷

念来一听,挣扎开来,侍卫迅速将人按住,恐惧在临死关头变成了谩骂:“萧宴、萧宴、兄夺弟妻,你会遭报应的!”

“凌王的人说有骨气又供得那么快,说没有骨气还有胆子骂孤。”萧宴唇角勾了勾,俊美的脸颊上露出冷笑,吩咐东宫詹事:“就说东宫来了刺客,供出是凌王。”

太子自打进入金陵城后就不再杀人,更不会设计去对付自己的兄弟,这次是凌王先来的。

午后春色很美,疏疏密密的光从枝头上落了下来,将地面切割成数面阴暗不同,秦绾宁坐在树下煮茶,光影更将她的小脸映得雪白。

萧宴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圆领宽袍,腰间只一块雪白的美玉,如秦绾宁身上白皙的肌肤一样,触手生暖。

他站在院门处,朝着树下望过去,被秦绾宁面上的宁静所吸引,很多时候他见的都是冷漠的神色。

起了一阵风,树叶簌簌作响,太阳明灭不一的光落在秦绾宁的身上,轻轻晃动着,将她的身子映得时而昏暗时而清晰。

萧宴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风漾过秦绾宁的裙摆,上面的荷花成真了,绿叶间栩栩如生。

秦绾宁没有抬首,静静盯着炉火,萧宴失去耐心,疾步上前,粗暴地捏起她的手腕,“你是不是见过凌王的人了?那个宫娥还是念来?”

雷霆电鸣,萧宴周身气息冷得可怕,秦绾宁淡淡地抬起眼眸,精致的五官耀眼夺目,更让萧宴发狂,“秦绾宁,你想逃吗?”

“你以为凌王娶你是喜欢你吗?”

咬牙切齿,低语发狠,听得秦绾宁心口颤颤,但她没有害怕,反而掀了掀眼皮,唇角弯出一抹得意的笑:“至少凌王会给我正妻的位子,你给得起吗?”

听到萧宴这句话,她不知怎地想起小宫娥的话。

“凌王为何娶我?”

“因为凌王很美。”

凌王也是位有心计的人,秦绾宁抬起眼眸,萧宴脸色黑成一锅炭,她抿了抿唇角,道:“太子觉得我会喜欢你吗?”

一句话戳中萧宴的心口,他猛地用力捏紧手中的皓腕,“秦绾宁,别挑战孤对你的底线。”

秦绾宁疼得皱眉,唇角还是弯出浅淡优雅的弧度,“萧宴,我、不喜欢你。你喜欢的我的身体,我却厌恶你的身子。”

“不喜欢也得留在这里,你离开,孤就打断你的腿。”萧宴气极,说出口的话很平静,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

他松开秦绾宁的胳膊,目光落在那圈青紫的痕迹上,怒气散了两分,旋即伸手抱住她,大步往屋里走去。

秦绾宁很顺从,她的力气大不过萧宴,反抗也只会落得更大的难堪。

她曾被迫摆出屈辱的姿势,哭红了眼睛,只会引来萧宴的纵.欲。

事后的屋里安静得可怕,晕黄色的光照见榻上雪白的身.躯上,秦绾宁徐徐睁开了眼睛,萧宴背对她坐了起来,没有穿上衣,露出几道伤疤。

她抱紧被子,没有出声。这些刀疤都是他在战场上得来的。

男人脸上没有太多的神情,一言不发,高大的身.躯逆着光,片刻后转过身子,俯身吻了吻她的眉眼。

吻慢慢落在落在肩骨上,秦绾宁浑身颤栗,他不高兴,在她肩头上狠狠咬了一口,闻到血腥味后才感觉舒服点。

他不言不语,秦绾宁红了脸,分不清是疼是羞,眼尾染上红色,眼中不知不觉中透着些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