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惟安:“文照磨三人的事,我前头可与你提过?”
纪云汐稍微想了一下:“你说你让雪竹打了他们一顿,让他们把贪银吐出来一事?”
吴惟安点点头,轻笑:“刚刚庾吏催我,我就想到了他们。当初我给了他们三月之期,如今一个月多点。不过只要他们打不过雪竹,几个月不还是我说了算么?”
这三人的贪银加起来,也有几千两。
吴惟安白日特地让雪竹跟着他们回家取银钱,而后让雪竹把银钱给庾吏,去补充粮草。
这事差不多就此揭过。
两人来来回回也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吴惟安朝她的碗看去,她的碗里,下饭的剁椒鱼头和米,依旧没怎么动过。
吴惟安轻叹,想了想,忽而开口问道:“你那日手是如何烫伤的?”
纪云汐正用右手拿着筷子戳碗,闻言手顿了下,抬头朝他看去。
她还以为,他不会问。
纪云汐收回视线:“茶水烫到的。”
“哦。”吴惟安点了下头,“别人给你递茶时,洒到你手上了?”
他问什么,纪云汐回什么,不会不回答,也不会多回答:“不,我自己洒了。”
“为何?”吴惟安垂下眼眸,拿了汤勺舀了碗鸡汤,“对方和你说了什么?夫人应该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
纪云汐望着那碗放在自己面前的鸡汤,轻轻抿了抿唇:“我爹娘八年前死于凉州水患,你可知?”
闻言,吴惟安稍显讶异。
不是因为岳父岳母八年前死于凉州水患这事,这事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