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尼尔心情沉重,但他说到底只是一位税务官。

萨伯看了男孩一眼,沉痛的开口:“尼尔先生,护卫队的人全死了,有的还被砸碎了脑袋,神庙的术士确定是类人干的,虽然我们的陛下征召类人入伍,但说到底他们还是一群没开化的野人,他们不在乎文明社会的一切,公爵大人恐怕凶多吉少。”

尼尔微微颤抖:“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萨伯沉重道:“我想请你做好最坏的准备,因为我尊敬您是一位公正的长者,野玉海没有人比您更熟悉律法,如果发生了不幸,请您坚强。”

尼尔的眼神忽然凛冽,他看着站在萨伯身边的男孩,老人的目光仿佛能把他穿透:“德维特少爷。”

少年紧张的看了看萨伯,结结巴巴:“尼尔先生。”

尼尔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如果公爵发生意外,按照律法,您会是红松堡的合法继承人。”

少年脸上乍然扬起惊喜的笑意,又迅速的压下去,他摆着手,怯怯的说:“不,表哥会回来的,他会的……”

但没等他说完,尼尔就再次开口。

“不过,我拒绝做这种准备。”尼尔眼神坚毅,他缓缓戴上帽子:“我听说在一艘船要沉没之前,船上的老鼠总是最先逃命的,先生,无意冒犯,但在奥斯丁公爵回到红松堡之前,我不会做与本职工作无关的事。”

“尼尔先生。”萨伯说:“请您不要误会。”

尼尔回头,微鞠一躬,没有听萨伯的解释,面色沉重的离开了红松堡。

他一直在等待消息,却迟迟没有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