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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迦蓝收起匕首,“我什么时候要你帮过了?天色不早,回去吧。”

多尔衮想留着布迦蓝好好说一会话,念着她要出远门,也只得忍了下去。眷念地望着她消失在角落的身影,掐着指头算她回来的日子。

一想到还得要一两个月,顿时心情又低落不已,站在围廊上,偷偷望着有福宫许久,直到屋子里的灯熄灭,才依依不舍离开。

第二天一早,举行了隆重的萨满仪式之后,去往朝鲜义州互市的大清使团,在英俄尔岱与马踏福的带领下,准时在吉时启程。

近千人的队伍,车马拉着货物,经广宁辽阳,再过鸭绿江到达义州。

越往北天气越冷,布迦蓝与苏茉儿没有坐马车,而是与亲卫一样骑马。除了颚鲁与塔石哈之外,她这次选了选了二十个身手最弱的前往。这次是按照正常速度赶路,如果都吃不消的话,那下次行军打仗的话,就更不行了。

开始几天还好,天气与盛京没什么两样,苏茉儿与亲卫都没什么问题。越靠近鸭绿江,天气越冷,穿着厚厚的皮袄,脸上蒙得只剩下双眼,不一会眼睫上就挂上了层白霜,冷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英俄尓岱与马福塔他们行惯了这条路,走起来还算轻松,这趟却与往常不同,两人都小心翼翼,成天都紧张不已。

有布迦蓝这尊大神跟在队伍中,他们怕她吃不了苦,生怕她在路上有什么闪失,那他们脑袋都难保了。

所幸一路上,布迦蓝与她的队伍,从未叫过一声苦,遵守他们的命令,让什么时候扎营就什么时候扎营,让几时启程就几时启程。布迦蓝也与大家一起同吃同住,安静得几乎像没有存在一样。

英俄尔岱与马福塔终于放下了心,这天到了午后,他们见天色越发不好,天灰沉沉的,寒风凄厉刮着,几乎要将耳朵都割掉。眼见就要下雪,离下一个扎营地还有近二十里的路程,不由得急起来。

两人商议之后,马福塔打马来到布迦蓝身边,禀报道:“福晋,今年这鬼天气,邪门得很,往年没这么冷,也没这么早下雪。我们得加快些赶路,不然雪下起来,路上就不好走了。福晋可还吃得消?”

布迦蓝嗯了声,说道:“没事,你们有多快,我们跟上就是。义州就快到了,不用再叫我福晋,你就叫我布迦蓝吧,别到时候说习惯了,说漏了嘴。”

马福塔愣了下,布迦蓝这个名字他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到布迦蓝能赶路,略微放下了心,说道:“那奴才就吩咐下去了,福”

他仍不敢叫她名字,只含糊道:“你若是支撑不住,就去马车里歇一歇。幸好只用对付今晚,明日就可到达义州。”

布迦蓝望着天际低沉的云,说道:“无妨,你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