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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林逸终于解释:“八年前办理小鹿案子的人,我是其中一个,当时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年轻气盛,不懂得卧薪藏胆直接辞职了,当年你作为证人我给你做过笔录。”

那个闷热的夏天和安静的审讯室突然涌入脑海,想起了那个被打发来给他做口供的实习警察,闻远是后来才意识到让这个实习警察来做些事就已经想雪藏这件事了。

可是闻远和林逸不懂,闻远一次次的找她,她一次次的保证一定会向上级汇报,一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后来我就来了上海,在报社打杂,后来当了编辑,再后来做记者。”

闻远觉得这个发展路线又有点耳熟。

他还没想起来,周迦南就率先问她:“你爸爸是不是也来上海了?在大润发杀猪?”

闻远激动表示对对对。

林逸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谁也不敢相信缘分就是这么巧妙,周迦南和闻远在超市和卖肉的师傅随便聊了几句,就能聊到林逸的爸爸。

“那你和鹿悠是怎么……?”闻远试探着问。

这下轮到鹿悠和林逸面面相觑了。

周迦南突然觉得她俩不对劲。

不过鹿悠和林逸也没打算隐瞒,很大方的承认了两人的关系:“我刚来上海第二年就碰到她了,那时候她窝在郊外的民房里写剧本,饭都吃不饱,小可怜一个。”

说到这里,林逸的语气却是开心的。

“我当时花了一分钟就爱上她了,真勇敢,真有毅力,我一直害怕那件事会让毁了她全部的人生,害怕就那样消失的她一蹶不振,害怕是我和我没权没势的同事们让她对世界失望了。”

林逸突然说么大段的话,像是宣誓,又像是表白,也像在夸奖小孩。听得鹿悠耳朵都红了。

闻远知道鹿悠那么久之前就遇到了林逸,也替她感到高兴。

这些路一个人也能走,但是如果有人陪着会好很多。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周迦南眼神里暗潮涌动,一心一意为着这对有情人感到高兴。

鹿悠不是惯于这种抒情场面的人,很快就把话题引向别处,和闻远聊她当时憋着要当大编剧不出去工作,林逸一个月六千块养两个人的趣事。

闻远听了哈哈大笑,也会说一些自己因为没钱闹过的笑话。

“当时社区要缴纳医保,八百多块钱吧,我没钱交不好意思说,又怕居委会的阿姨天天上门来动员,在门口贴了一个回老家了的纸条,然后在家里呆了快一个月没出门,缴费结束了才敢回来哈哈哈。”

鹿悠和林逸听着也觉得好玩,她们都有过因为没钱而在物质上吃过很多苦,好在两人一起面对,苦中作乐。

而闻远如今得偿所愿和周迦南结了婚,害他变成这样的人也再次落入法网,多年郁结消散,最近状态也好了很多,提起来也只是当个笑话。

在海边喂了很久的蚊子,四人才各自回房间去。

闻远性质有些高涨,又因为喝了酒,热情大胆的挽着周迦南的胳膊,半靠在周迦南身上。

“真好呀,我觉得林警官好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