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忍着疲倦,用手揉了揉缠绵过后的暧昧痕迹,试图擦去,却越擦越红。

最让钟应尴尬,并且难以启齿的,还是身下怪异的感觉。

钟应下意识碰了碰,手指沾染上粘稠,就抖着手,一脸古怪的缩了回去。

他本想睡了君不意,却被君不意睡了,落差太大,令钟应完全无法接受。

而且两人都是修真者,修真者炼体修法,身体素质强,体力够,按理来说,无论是受伤还是……上床,恢复都足够快,若是只做一次,就算是第一次,钟应也不至于这么疲倦,估摸着今天都好的差不多了。

然而,少年贪欢,不到精疲力尽不肯罢休,更何况两人喝了酒,对方又是自己情浓的心上人,便放纵肆意,按着天地阴阳诀中的姿势,换着花样做了一遍又一遍,从紫藤花架的竹席上,一直纠缠到床榻之上,直到沉沉睡去。

意识初初清醒,记忆回笼时,钟应差点儿把君不意给踹下床。

然而看到红着脸,腼腆低着头,手足无措的君不意时,钟应心头又软了软,到底没有踹人。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挑起来的,他自己给君不意灌酒,自己邀君不意看天地阴阳诀,自己先将人扑倒的,后面自己退缩了,才导致这般结局,他也能理解……

理解个屁!

吃大亏了!

“君不意!”钟应的声音从喉咙间挤出。

声音嘶哑,喉咙被扯动,颈项微微有些疼,钟应听到自己“软绵绵”声音,想起自己昨夜的求饶声和呻吟,觉得更不好了。

窗棂开了一条缝,清冷的空气稍稍淡去室内旖旎的气息,暖黄灯火透过纱罩,点亮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