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曲行止想。

这天之后,雪回神君倒是不再将弟子拒之门外了。

神君弟子们松了口气,为了不一窝蜂的去见神君,他们排好了队,今天这几个去见神君,明天那几个去见神君。

曲行止本就住在神君寝宫,不在此列,乾元道人身为大师兄,强烈表示他也不该在此列,他应该以身作则照顾好师尊。

轮了十来天,才轮到钟应两人。

踏入卧房,钟应便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两眼。卧房和以往一样,清雅整洁,雪回神君披着长发,靠着床榻,手中端着白玉茶杯,似乎靠着温热的茶水温暖手心。

曲行止坐在一旁的圆凳上,乾元道人乐呵呵的跟神君说话,还有几位钟应认识、但是不熟的师兄师姐在说说笑笑。

半面纱帘垂落,遮住了神君面容,在神君身上落下几分浓重的阴影。雪回神君非常安静,很少回话,只是偶尔漫不经心的应答一声,仿佛根本没在听。

明明被众人环绕,被众人关切,他却独立于此世之外,仿佛身处画外,所有人不过是画中人罢了。

钟应完全搞不清他在想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神君并不似众人以为的那般平静。

这么想时,一只手撩开纱帘,露出了略显苍白的下颌,神君道:“你们也来了,坐吧……”

钟应两人走了过去,在书桌旁坐下。

乾元听出了雪回神君声音中的虚弱,便体贴的说:“师尊,我们先走了,您好好休憩。”

雪回神君摇了摇头。

乾元道人纳闷,又道:“我让小师弟们陪您说说话,我们几个老了,没他们少年人有趣。”雪回神君喜欢年轻人身上的“活力”,这点乾元道人还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