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啊了一声,搓了搓手:“虽然你现在是我老大,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你刚刚那几句话的确不妥,问人家要肚兜就算了,人家不同意,你还胡搅蛮缠?!我刚刚差点儿以为,君姑娘要揍你。”

“君姑娘这脾气,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好的。”胖墩感叹。

钟应不由撇了撇嘴。胖墩明明一天到晚跟在他后面,可是在胖墩心里,估摸着已经给君不意打上“品性高洁”的标签了。

和前世一模一样,无论走在哪里,无论合不合群,君不意总是能轻易获得别人极高的赞誉。

说了一堆真心话,胖墩怕钟应揍自己,便拍了拍身侧的秋时远,寻找同伙:“小石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秋时远缩了缩,怯怯嗯了一声。

胖墩有了底气,像个劝谏昏君的御史:“你以后,不仅不能这么对君姑娘说话,也不能跟别的姑娘要贴身的东西……”

也不知道钟应听进去没有,他定定望着君不意离开的方向,眯了眯桃花眼,沉淀数百年的情绪恍然浮现,似腾腾战意、又似厌烦至极,眼中只容得下君不意一人,执拗倔强到惊心动魄:“我说过了……”

胖墩一愣,突然发现也许钟应对君不意的种种,并不是见色起意。当然,这种眼神更加谈不上什么情情爱爱。一时间,胖墩也不该怎么定义这种情绪。

钟应一字一句,话语清晰笃定:“他不同。”

“哪里不同?”

钟应想了想,抬手指向黄字碑所在的方向,理所当然回答:“能跟我并肩榜首的,可就他一人,当然不同。”

“……”胖墩默了默,暗自把钟应这种反应归类为“情根深种”。叹了口气后,胖墩忍痛回答:“没想到老大你这么情深,我明白了,就算以后你们掰了,我也绝对不会跟君姑娘扯上关系,要是谁跟老大你抢人,我第一个上去让他滚蛋!”

胖墩霸气的表忠心,钟应没耐烦听完,将手中衣物收入储物袋,起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