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看了眼钟应劈的树木,确定了长短后,给劈成了一模一样的。

水井上压着的树木很快清理干净,连院落中杂七杂八的树枝也清理了大半,压在房屋的枯树钟应没动,一是树木过于粗壮,大概有两人合抱那么粗,二是压着房子,怕贸然动手导致房子塌了。

钟应到处找扫帚时,闻到了淡淡的腥味,便望向了君不意:“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君不意手指微微蜷曲,淡淡回应:“不小心在手上擦了道口子。”

被老树皮擦破了手指……

钟应看着面前才十五岁的少年,虽然君不意脸上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容貌,但是依旧能看到瓷白的皮肤,若不是衣襟捂的太紧,大概可以直接去当小倌了,不由一阵的无语。

他到底是怎么输给这樽瓷娃娃的?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真娇气。”钟应嘀咕,眉眼不屑,“你可别哭着要我给你包扎伤口啊。”

“不会的。”

钟应懒的管他,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了两把扫帚后,扔给了君不意一只:“把枯枝扫了。”

君不意握住了扫帚,眨了眨眼,眸中透出几分微不可查的迷茫。

钟应继续清理剩下的枯树:“从屋子里向外扫。”

君不意:他听不懂。

“钟应。”君不意低低换了一声,不耻下问,“请问这……怎么用?”

“……”

钟应猛的回头,额头青筋便是一跳:“你傻啊,扫帚拿反了。”

“扫帚?”君不意低声重复,立刻扶正了扫帚,礼貌回应,“多谢。”

钟应看了眼天色,觉得这么磨蹭下去,今晚估计没得睡了,便打算把这乱糟糟的院子放一边,先打扫屋子,清出一块休息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