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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远行又柔且坚定道:“小漫,哥哥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怀的也是正义之心,可以后做什么事之前,一定要三思。”

小漫抬起头,愣愣地点了点头。

不止是他愣了,其余人全愣住了。

不过,舒朗和杜南秋是钦佩,徐新恨是自豪和爱怜,月相思却神情古怪,似悲还喜,似怒又释。

将小漫送回家,舒朗也跟着进去解释。

杜南秋不肯回娘娘庙,在村里转来转去,一言不发坐在一道石桥的台阶上。

明明艳阳高照,杜南秋的心却像脚下石阶一样冰凉。

桥下河水潺潺,似是知道人间无奈,叹息着向东而去。

乐远行陪他坐着,徐新恨便默默站在风口,替他挡着凉风。

月相思一个人站在远处,浑身都是局外人的冷漠,可落在乐远行身上的视线,又耐人寻味,意味深长。

杜南秋不说话,乐远行也不说话。

徐新恨把玩着行风和长空,目光淡然,也不开口。

师徒三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连河水也不忍打扰,似是沉默下来。

骄阳西斜,不肯西去的余晖透过淡淡云层照下。

云成片,天橙红,印在河面,天地成了一个世界。

桥那头,月相思昂首挺胸,站的笔直,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