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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季节,这湖边总有相约一聚的大帮子闲人,但冬季太过寒冷,所以人十分少。但今日很巧,竟然来了零零散散两个人。

其中一个身着品月色长袍的男人站在孟姜面前,静静看了她一会才开口,“小姑娘怎么了?这样冷的天,万一掉进冰里可是小命难保。”

若是一般闲事他也懒得管,但这姑娘十分清瘦,走起路来袅袅娜娜,自有一股子风韵,让人忍不住关注。

孟姜缓缓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无声地盯着湖中央。

第一次有人不搭理自己,而且是绝色美人儿,这人来了兴趣,也蹲了下来。“小姑娘,若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万一我能帮你呢?”

孟姜眼睛看都不看他,只冷哼了一声,“你?你不过一个书生,能帮我什么?能帮我把侯爷打一顿,还是把继母弄死?他们权势滔天,这个京城谁也帮不了我。”

一听涉及到权贵,这人立刻更来了兴趣,“我虽然未必能帮上,但至少能听你诉苦,而且万一可以呢?”

孟姜冷笑道:“你不过是为了听个乐子,何必哄我。可我确实就是个乐子,一个堂堂侯府嫡女,却因为继母进门,从小被仍在庄子上养。我早就习惯,从来不敢奢望回京,可昨天他们竟然去接我回来了。我以为是侯爷良心发现,可从昨天到现在一口热水都没喝上,他都不呵斥下人,我便知道我还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可怜而已。”

“这些也就罢了,大不了我再回庄子上去,可他们今天一大早竟然冤枉我搬空了侯府库房,说我是盗贼!”

说到这里,孟姜十分生气,她伸出双手放到男人面前,“你看,你摸摸看,我又不会魔术,怎么可能凭这一双手一夜只见悄无声息搬空侯府!”

这双手细长柔嫩,如葱白一般白皙,此时正巧落入一滴泪,在手心滚动了一下,好像钩子一样挠了着男人的心,痒痒的,酸酸的。

他正待要将这双手握住,孟姜却突然将手撤了回去,像是赌气一般跺跺脚,“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以此证清白,看看谁还能冤枉我。”

听她这么说,本来还有些怅然若失的男人吓了一跳,急忙阻止道:“湖水还没冻结实呢,你这是真想找死呀。”说着,拉扯了孟姜袖子一下,想将人拉回岸上。

孟姜气得将他双手甩开,脸像个粉团子一样鼓鼓的,“我想死是我一个人事情,与你何干?”正说着,肚子里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闹得她立刻脸红低头,底气全无。

看她一脸稚气模样,男人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我带你去吃一顿饱饭,然后再说生死之事。”见孟姜不愿意,他劝道:“你总不能当饿死鬼吧?死了连投胎都没有机会。”

孟姜睁大眼睛,微张着嘴巴,一脸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