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颜家四小姐及笄前,颜府的门槛都快要被求亲的人踩塌了。沈少洲手指微动, 刮了刮她的脸颊, 低声道:“谁让卿卿这么招人惦记呢?京中俊俏公子那么多, 我又没他们有情趣, 保不住哪天你对我就腻了。”

沈少洲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这一世还未见到太子, 但即便如此, 比起五皇子与六皇子, 他总觉得太子才是他与卿卿之间最大的变数。

这话说反了吧?颜卿卿一脸“你饶了吧”的表情:“好好好, 我收, 我收还不行吗?以后不许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沈少洲笑意愈深, 将府符交到颜卿卿手中。

自从颜卿卿前一天群嘲全场后,同一个学堂里的千金们再也没敢出言讽刺。

一连几天, 虽然上课无聊,但尚算舒坦。

其中更有一日, 沈少洲甚至来亲自授课, 所讲内容与平日的先生大不相同,用显浅的言辞讲着深奥的诗词,更与典故联动,让千金们听得一脸懵却又津津有味。

“我们常以红豆寓意相思,”沈少洲一身月白文士衫,捧着书卷,缓缓问道,“那诸位小姐又是否知道,为了要以红豆相喻?”

千金们面面相觑, 平日诗词名句背得滚瓜烂熟,却不知其中细节,此时竟没人能答得上来。

颜卿卿虽然吟诗作对不太行,但书却是读得足够多的。她托着腮,慢悠悠将典故化为简单两句:“树下泣血盼君归,入骨相思无人知。”

“不错,正如颜小姐所说,“沈少洲挑了挑眉,笑道,“相传有一位将军领命出征,战事不休,他的夫人思念成疾,经常在两人定情的树下哭泣,哭出来的却是血泪,落到地上结成红豆。

颜卿卿抿唇偷偷一笑,举了举手:“先生,学生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