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桂这时也追了上来,扶着云笙的手臂劝道:“皇上,王爷绝对不会同意您一同前去的,您就莫要任性了可好?”

云笙只觉得委屈死了,他只是想和谢晏归待在一处怎么就这般不易?

为何一个两个的都说自己任性?

他知道,眼下局面他留在宫中更稳妥更安全,但对于云笙而言,只有谢晏归的身边才是他最向往之处。

更何况,云笙心头总是有股莫名的不安之感让他坐立难安。

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云笙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离开皇宫半步。

云笙这个皇帝此番成了个真真正正的摆设。

不,或许连摆设都算不上,他完全被架空,直接禁足在金华殿之中,连金銮殿和勤政殿都去不得。

镇北王与恢复了身份的六皇子元夙逸,联手接管了政事,日日与朝臣共议国事。

谢晏归不在,云笙整日郁郁寡欢,呆呆的坐在窗边,望着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一望便是一天。

云笙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急得丁桂直打转,无论他如何劝解,小皇帝都是摇摇头,说自己吃不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多月后,云笙终于收到了谢晏归的来信。

谢晏归在信上说,边境气候差得很,不仅日头大且整日刮风,亏得没有将云笙一起带过去,否则他那细嫩的脸皮定是经不住那等恶劣的环境。

他还说,曲铭功在被突厥人占领的城中找到了颜欢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落得满身伤痕才将颜欢酒带了出来。

他又说他很思念一个叫云笙的孩子,不知云笙可曾思念与他……

云笙红着眼窝将信读了七八遍,才将信缓缓折起,放置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