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晏归英俊的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仍是风轻云淡的看着殿下那些人。

似乎感受到云笙的视线,他转过头,嘴角含笑宽慰似的眨了眨眼。

这明明是抚慰的一眼,却让云笙愈加的不安起来,他忽然不想一个人高坐在这个人人想要的龙椅之上,他只想待在谢晏归的身边,无论是不是皇帝,无论做个什么样的人,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但想起方才路上谢晏归的叮嘱,云笙硬咽下了那股冲动,双拳紧握,目光灼灼,一直投放在谢晏归的身上。

大殿之下,月姑说完后众人议论纷纷。

廖国公轻嘶一声,作惊讶状,追问道:“皇上怎么会是镇北王的孩子?你可有证据?莫要胡言乱语!”

月姑咬了咬唇,

“民女所言如有一句假话,便让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十九年前,镇北王在宫中赴宴,酒醉后留宿宫中,正是皇上的生母巧儿在屋里伺候。

镇北王那晚幸了巧儿,次日醒来王爷留了些银子便打发了巧儿,巧儿身微力薄,又知晓镇北王与王妃伉俪情深,她自然不敢痴心妄想,饮下了一碗避子汤便压下了此事。

却不想那碗避子汤毫无作用,巧儿仍是有了身孕,等发现时为时已晚,我与巧儿情同姐妹,不忍见她为了落胎而搭上性命,这才帮其隐瞒,悄悄产子诞于后宫……

后来,宫变那日皇上在冷宫被搜出,那侍卫二话不说便要斩杀了皇上,民女一时情急,这才谎称他是皇子……”

月姑说完,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摄政王的心腹任耀祖忍不住上前一步反驳道:“大胆妖妇!即便事情真如你所言,那一切也都是你这妖妇从中作梗,欺上瞒下!何以怪罪到摄政王的头上?!”

月姑被他一声怒吼吓得一个激灵,随后战战兢兢的看了谢晏归一眼,咬了咬唇道:

“因为……因为这一切摄政王他都知晓!”

廖国公站在一侧,发出一道极为夸张的抽气声,「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太师椅上的谢晏归,追问月姑道:“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