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用力点头,理所当然的回道:“不是王爷告诉我不能随便去掉人家的姓氏?可若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又过于生疏了些,他长得那般美丽,叫他颜美人再合适不过!”

谢晏归的神情肉眼可见的黑了几分,随后猛地起身推开车厢门便下了车,

“丁玉,伺候小公子舆洗用膳!”他的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气恼,

丁玉战战兢兢的道了声「诺」,缩着脖子上车伺候云笙起身。

云笙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窗外,只见谢晏归牵过宝马便跑到了队伍的前面,头也不回一下,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王爷的脾气可真是阴晴不定,难伺候的很!丁玉你说是不是?!”

被点名的丁玉身子禁不住又是一抖,心中暗暗祈求道:

老天爷!赶紧让我们顺利回宫吧!回宫我就可以全首全尾的将皇上交还给干爹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曲铭功日日以酒作伴,每天都是喝的酩酊大醉。

启程那日,谢晏归懒得同他浪费口舌,直接派人将喝的烂醉如泥的曲铭功丢到了马车上,又送上了十几坛子酒,让他喝个够。

云笙看着原本气宇轩昂的英雄人物堕落成这般颓废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再一想起他是因着放不下颜欢酒才会这般折磨自己,便愈加觉得他是自讨苦吃愚蠢至极。

云笙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悲伤气息丝毫不比颜欢酒差,云笙便越发的不明白,既然也如此这般的痛苦着,为何还要放颜欢酒走。

每每云笙为此事唉声叹气时,谢晏归便冷着脸将他拉走,让其不要管曲铭功,此事无论如何结局,都该他自己看破和抉择,旁人说再多也是无用。

返程没了来时那些繁重的物资,脚程便快了许多。

为了赶路,云笙白日大都骑马同行,晚上有店便住店,没店干脆在马车上糊弄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