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归嗖然出手,捏住云笙的下巴将其抬起,眯着眼道:“微臣怎么觉着皇上不是病好了,反而更重几分了?你当本王是谁?与你又是何等交情?”

云笙被捏的有点疼,心里一边吐槽人类的肌肤太脆弱,一边不由自主的将脸颊往谢晏归的手掌里拱,想寻求更多的抚摸。

他不明白谢晏归为何又发了怒,莫非是自己方才的表现不好?见其发问不免有些紧张,

云笙蹭了蹭脸颊后小声回道:“丁公公说你是臣,朕是君,乃君臣关系,丁公公又说您为师长朕为弟子,亦是师徒关系,可在朕心里,你是朕最最最亲密的人……”

谢晏归这会儿完全没心思听皇帝在嘀咕些什么,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掌心,感受着那里传来的那股细腻柔软的触感。

美好……脆弱,让人想暴起破坏……又禁不住沉溺其中。

当谢晏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的大拇指已经不由自主的在那稚嫩粉白的脸上摩挲了两下。

他心口猛地一跳,迅速抽出手,随之而来的是被冒犯的暴怒和难堪之感。

谢晏归目光寒冷的盯着云笙,一字一句的问道:“皇上自幼养在深宫,怎会这等青樓瓦舍的做派?”

云笙学习时间有限,还不知道「青樓瓦舍」是什么意思,便满眼求知的看向丁桂,等着他向自己解答,可惜丁桂这会儿恨不得找个耗子洞躲进去,哪敢抬头?

云笙只能重新看向谢晏归,见其望着自己的目光里全是怒意,他禁不住有些怕,小声道:“老大……摄政王以前明明很喜欢的……”

……

谢晏归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狠狠的瞪了地上趴的鹌鹑般的丁桂一眼,转身大步的离开。

走到殿门口时,冷冷的丢了句“皇上歇息多日,明日也该上朝了。”后,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云笙追到了门口,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耷拉下脑袋,委屈巴巴的想道:老大和我相处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难道背着我有别的狗了?

思及此处,云笙神色一变,连忙扯起已经跪麻了双腿的丁桂问道:“丁公公!摄政王家养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