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苦婶不相信,“夫人说过,她研制出来的毒素,是不可能被解掉的。”

“下一个问题。”谢斐不理会她眼中的震惊,继续问道:“你口中的夫人,跟我父母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因为你母亲是个贱人,她抢了夫人最爱的男人,活该落到尸骨烧焦的下场!”

苦婶突然激动起来,“是你母亲造的孽,夫人要不是深爱着你父亲,你早死一万次了,早知道你会对夫人不利,就应该让你跟你父母一起去死!”

如果不是苏西那个小贱人霸占着谢元深不放手,夫人早就跟自己最爱的男人在一起,他们会结婚,然后生一个比谢斐还要优秀的儿子,夫人爱屋及乌,居然一直舍不得弄死这个短命鬼。

谢斐抄起一旁的冰桶泼醒情绪疯癫的女人,“我爷爷亲口说过,我父母是自由恋爱,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第三者插足,倒是闻家的长辈提过结亲的意图,被我父亲拒绝了,闻之遥整容成我母亲的模样,想取代我母亲当个替代品,可惜她骗不过我父亲,真正相爱的两个人,绝不是只爱那张皮相。”

苦婶被冰水刺激的瑟瑟发抖,“夫人她是堂堂的闻家大小姐,为了你父亲换了脸,你父母死了,她也只能当一个死人,如果她不爱你父亲,怎么可能把自己好好的一张脸,整成苏西的模样。”

苦婶说道:“三十多年前,那时候我也才十来岁,孤儿院有三个女孩年龄相仿,苏西、余容、林知,她们三个关系最好,形影不离,那时候我也经常跑去找她们玩,有时候就留在孤儿院过夜。”

“有一天,三个姑娘去后山捡板栗,捡回来一个浑身都是伤痕的姑娘,她身上可真恐怖啊,像是被野狗给撕咬了一般,院长都不肯收留,说她都已经没气了。”

“我们几个都放弃了,只有余容不忍心离开,她给那女孩背到卫生所,求着大夫给看看,大夫给那个女孩缝合了伤口,吊了水,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谁知道第二天那个女孩子醒了过来,院长问她叫什么名字,哪儿来的人,她一声都不吭,我们都叫她小哑巴。”

“三天后,小哑巴偷了院长放在办公桌里的钱跑了,气得院长给捡她回来的三个女孩打了一顿,尤其是余容,被罚了三天不给吃饭,这件事我们也慢慢淡忘了,之后苏西被归国的华侨领养走,林知自己考上了市里的学校住校去了,只有余容一个人还继续呆在孤儿院里。”

“后来我在孤儿院帮工补贴家用,那天晚上孤儿院来了辆我们都不认识的车,看着可高档了,车里下来个像公主那么高贵漂亮的少女,她是来找余容的,我太好奇了,就躲在门后偷听。”

“那个公主一样气质高贵的女孩子跟余容说,她是小哑巴,以前那个身体她不要了,她现在是一户特别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有新的名字了,叫闻之遥,我那时还不太明白,又很羡慕,小哑巴怎么就变成了金凤凰呢,要是我也可以该多好,后来我才知道,夫人是用‘手术’,跟闻家的千金交换了身体。”

苦婶当时羡慕极了,她想如果换了她这么本事,她也会像夫人这样选择,不用奋斗,轻易就获得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她虽然不可以,她的儿子却可以。

谢斐却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几分钟都没有继续再问,叶汣在对讲机里提醒他,“阿斐,有疑惑回头再想,你继续问。”

谢斐伸手按了下耳朵上戴着的无线耳机,面色冷峻,“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