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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不了江城被他临危托孤那种愕然又惶惑的表情。

程德信也有幸被他委以重任。

意大利离中国实在太遥远,他一时半会回不来,又放心不下,竟然想到拜托程德信来找她。好巧不巧,木子镇发大雨,火车汽车都停运,程德信又不会飞,在市区等了三天,才买到火车票汽车票来木子镇,耽搁到今天才来到,比严时早不了多少。

见到严时赶来了木子镇,程德信又匆匆离开。

“这会儿程德信应该在汽车上了。”严时说。

唐栗很过意不去,“这次真是麻烦到程先生了,回到海市之后我得好好谢谢他。”

严时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质问:“那我呢?我为了你,可是连生意都丢下了!你打算怎样谢谢我?”

她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吻一下,笑着问:“这样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他现在贪心得很,光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

他想吻她的唇,尽管是在一个陌生的小树林里,太阳收起光芒,树叶随风颤动,他仍然想跟她拥吻。

可惜周围的森森凉意,使得她鼻子一痒,打出一个喷嚏,她连忙推开他,揉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