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实在不忍心，劝道:“你回来见见他吧，他看起来太可怜了……”

“嘟”的一声，通话中断，卓菲没给唐栗继续劝说的机会。再劝她也听不进去，因为她早已泣不成声。

放下手机后，唐栗不敢去看顾扬的表情。顾扬已经猜到，他苦笑着说:“没关系，我知道要哄回卓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顿了顿，又说:“可是我想要亲手为卓菲，做点什么。”

他被泪水湿润的眼睛，望向开放式厨房。那边的料理台上，搁着唐栗买回来后还未处理的海鲜和蔬菜。

水晶吊灯暖白色的灯光下，卓菲喝了大半瓶梅子酒，餐盘里的海鲜意面却一口没动。

唐栗忍不住说:“你尝一口，是顾扬亲手为你做的。”

卓菲斟酒的动作顿住，瞬间泪如雨下。

唐栗站起身，离开餐桌，走向门口。在打开门走出去之前，她回过头告诉卓菲:“他还没走，在楼下花园里。你想找他，就赶紧去吧。”

忘了前一分钟才在脑子里组织好的语言，在按响门铃之前也不先练习一遍，因此当严时把家门打开，站在面前的时候，唐栗感觉脑子好像突然不会转动了，要说什么话要做什么事全都想不起来，唯有呆呆地瞅着他。

他先开口，仍是温润好听的嗓音:“你忙完了？”问完也不等她回答，转身往屋里走。

她很自然跟他进了去。

沙发正对着大开的落地玻璃窗，刚下过一场小雨，吹进来的风清新且湿润。楼下花园里的橘子花一定开得很茂盛，不然不会身处高楼，还能闻到它幽幽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