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天晚上确实有点太过火了。

陆宁砚平时生活中毒舌又难伺候, 什么都能挑出刺, 叶蝉脾气好,会顺着他。然而在被标记的过程中, 两个人的角色好像互换了一般, 陆宁砚总是乖顺地不像话, 连搂着她身体的手都不会用力,到最后知道求她没用,干脆无声地落泪, 眼眶红红。偶尔喘不上气的时候,才会轻轻挠一下叶蝉的手臂。

叶蝉予取予求, 会对他温柔。

看着床沿另一侧的陆大少爷用恶狠狠但毫无杀伤力的眼神瞪着她, 叶蝉叹了口气, 找来药膏给他上药。

“别贴抑制贴了, 可能会疼的,我帮你贴个纱布上去。”叶蝉轻轻吹气,担心弄疼了他。

敏感的腺体感受到刚标记过他的alpha的气息,陆宁砚又不禁升起一种想要拥抱叶蝉的冲动。

他从来不委屈自己,于是真的这样做了。陆宁砚知道叶蝉不会拒绝,她好像就是这么一个温和的人。陆宁砚有时会想,叶蝉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有他是特例呢?

陆宁砚的性格骄傲又自卑。在叶蝉的事情上,他好像格外自卑,并不觉得自己会是唯一被她温柔以待的人。

他埋首在叶蝉肩头,闷声说:“不要,贴纱布别人就都知道我被标记了。”还被标记得很惨。

叶蝉揉揉他的头发,纵容着他,“那要不别和我去了,逃课也没关系,我有时为了训练也会逃课。”

“不过,你得告诉我,昨天是为什么突然跑去喝酒?”

叶蝉直觉陆宁砚遇到了些不好的事情,明明这两天他的情绪都还挺正常。

陆宁砚有点不想说。他家里那点破事人尽皆知,他平日里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浪荡公子形象,就是想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在乎。

但面对着叶蝉,他的那点顾虑和小心思好像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