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就是个无业游民。被架空了权力的无能陆家大少爷,被别人耻笑的存在。只能够靠酒精麻痹生活,还因此患上了发热期过敏,不得不受制于楼上那个贫穷的alpha。

生活简直被他过得一团糟。

陆宁砚其实知道,自己生气,是因为叶蝉说的是对的。家里人给他足够挥霍的钱,就是要让他成为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只能受制于人。

他甚至没有过工作。

陆宁砚心里像是燃着一团火,越烧越旺,让他心间灼痛。他忍无可忍,发泄似地往墙上打了一拳。

手指关节处传来钝痛,仿佛在嘲笑他:你连发泄都无能为力,你就是个柔弱的alpha,朝墙上来一拳都会受伤。

叶蝉穿着睡衣,来到楼下时,看见的便是蹲在墙角,眼眶红红的陆宁砚。

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这墙坑坑洼洼,你也下得去手,痛不痛啊?”她没好气地开口。

陆宁砚被她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似乎没想到她还会下楼找他。

叶蝉虽然语气不善,可是她似乎在关心他,陆宁砚刚刚被标记后的后遗症还在,不自觉地就想向她靠近。

但是嘴还是很硬,“你干什么下来找我?”

叶蝉笑了,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诶?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还没走,我是下来扔垃圾的呀。”

叶蝉老旧的房子中没有智能管家,还要自己下来扔垃圾。

她将垃圾丢进自动分类处理箱,看也不看陆宁砚一眼,就要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