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砚听见她说这句话,突然怔住了。

他缓缓抬头,脸上还带着泪花。

突然间,他又哭了。

“呜……我是混蛋!”陆宁砚自暴自弃地喊道,“阿蝉!不行不行,你得把这句话忘掉!”

“那是一个眼瞎心盲的超级大傻瓜说的!不是陆宁砚说的!”

叶蝉简直要被他笑死。

陆宁砚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哭过,他在想起自己那句话后,就在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懊悔与羞耻。

没错,他都差点忘了,自己当初确实是有这么段口嫌体正直的时期。

阿蝉很温柔,很善良,那时即使听见了这句话,之后还是对他好。

甚至,她还是将自己放在了心上。

陆宁砚觉得自己在通往叶蝉的这条路上绕了这么多弯,纯粹是自找的。

“别哭了。”叶蝉将他的泪珠吻去,亲上他的面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那么……我的这些过去说完了,你总该和我说说,你昨天到底在担心什么吧?”

叶蝉很聪明,她感受到了,陆宁砚的心事,还不止这一桩。

她想要抚平他所有的不安,扫平他们前进路上的所有障碍。

陆宁砚露出一个有些害羞的神情,他将眼泪擦干,看了眼光脑的时间。

七点五十分就要到了。

他拉着叶蝉的衣摆,很轻很轻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