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简直像世界末日要到来了一样。

事实上,对于陆宁砚来说,被叶蝉拒绝,无异于世界末日到来。

叶蝉拿他没有办法,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对方可爱。她俯下身,轻柔地吻去陆宁砚脸颊上的泪水,有点咸。身下的青年有点愣住,眼神直直地看着她,非常无害,带着全心全意的信任。叶蝉相信,现在自己对他做什么,对方大概都不会拒绝。

但她只是缓缓解开了他睡衣最上方的扣子,俯身在陆宁砚的肩颈处,用唇覆上了那处红肿的腺体。

叶蝉慢声细语地哄他:“乖,放松。”

信息素如同一道温暖的清澈流水,洗刷着所有灼热的火焰,将那些炙烤出的疼痛和酸楚都一一安抚过。清凉的薄荷味将那些热意全都压下,温和而包容。

陆宁砚渐渐不哭了,他舒缓着自己的呼吸,搂住叶蝉的手完全不想放开。

他像小猫一样在叶蝉的怀里乱蹭,头发乱糟糟的。

叶蝉只能先浅浅地给陆宁砚注入一点信息素抚慰他,让他舒服一点,还不太敢给他打强力抑制剂。被信息素包裹的陆宁砚此时格外依赖她,叶蝉觉得他就像是一只见到了人形猫薄荷的猫一样。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任由他贴贴。

宋河很快带着家庭医生赶到。

有外人在,叶蝉可不能任由陆宁砚乱来了,她坐起身来,只是手还牵着对方。陆宁砚刚刚被她临时标记过,触碰不到她就会难过。

家庭医生对症下药,又给他注射了合适的抑制剂剂量,陆宁砚的发烧症状很快缓和下来,只是嗓子仍有些干涩,发热也没有那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