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来了。”
「嘟嘟……」
电话挂断的同时，伏黑甚尔也站在了月见山身后。
月见山双臂抱怀，把墨镜取下来，道：“我刚刚用咒具屏蔽了结界，现在可以直接闹了。”
“不，那个对我又没用，怎样都无所谓。”伏黑甚尔指了指他手上的墨镜，道，“但和服配墨镜，你不觉得很扯吗？”
“这是咒具来着，因为我用咒具布下结界，把禅院家的电源和信号全断了，但悟希望我能转播一下，我们‘干翻禅院家’的全过程，所以友情提供的。”
“那和服呢？你已经连着穿了一个月的女款和服了，连我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癖好了。”
“和服也是咒具，因为月见山家制作这类咒具的人，都有怪癖，只做女装，这我有什么办法？”
“防御型咒具？”
“不是，最近穿的，都是强化术式效果的。”
“好吧。”伏黑甚尔耸了耸肩，道，“你一会儿把祈神瞳开着再进去，别被人近身。”
“我才不会和人近身作战。”月见山把长发绑起来，发带上还吊了两颗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
“那就最好，免得一会儿打起来，顾不上你。”
“那我们就本着‘不杀人’的宗旨，把他们全干翻吧！”
“形似羞辱的报复呢。”
月见山抬头笑了笑，道：“猜对了，我就是来羞辱这群废物的。”
「叮——」
……
“你们是谁……禅院甚尔？！”
“好耶！”月见山看着慌忙跑开的人，开心道，“带甚尔你来，就是有这样的作用呢，一会儿会来一群人吧？聚怪超好用啊。”
“你也差不多了，太久没干，我都没手感了。”
“没关系，你知道的，只有我一个人，攻陷禅院家也轻轻松松啦。”月见山笑了笑，道，“而且，祈神瞳就是这么好用，看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不也很好玩吗？”
“真恶劣啊，不过我跟你不是一挂的，还是拳拳到肉，更有实感。”
“那就打呗，我可是只要人没死，就不会有负罪感的那种，换八岁以前，杀人也不会有感觉的。”
“这不是在打嘛。”伏黑甚尔把他身后袭击的人，一拳揍进地里，道，“很废物啊。”
“那甚尔你先自己玩吧，我去找禅院直哉啦，毕竟答应北野要教训他嘛。”月见山平起一阵风，借风冲进人群，低声念出了某个字：“「旋」。”
咒力的输出量骤然加大，风躁动起来，将人撞击在一起，原本密不透风的包围，瞬间破开了一道口子。月见山大摇大摆地走出包围圈，左右来人，也都被庞大咒力形成的风浪撞开。
“废物偶尔也有废物用处嘛，我可是很久没这么粗暴地使用咒力了，给你们这些腐木里的虫子们涨涨见识吧。”月见山活动活动筋骨，打了个响指，启唇道，“「燃」。”
指尖跃动的火，被风带走，刹那间，星火燎原，热浪一层一层的扑面而来，月见山举着北野手绘的地图，对身后的惨叫声完全无视。
火焰有意识的避开他和伏黑甚尔，偶尔一缕，也收敛起灼热，温柔舔舐着他的指尖，然后退下。
月见山摇了摇头，叹息道：“愤怒怎么能用来供养少女呢？复仇才是。”
少女应该温柔以待，如漂浮海上的泡沫，如水中月影，林间萤火，皆是需小心保护的存在。
……
“你就是禅院直哉？”
“是你啊，早听说你因为诅咒变小的事，没想到……还多了这种癖好。”禅院直哉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月见山身上的和服，嘴欠道，“真是恶心啊，不会还期待被.男.人.操.吧？”
月见山不在乎地耸耸肩，无语道：“嘴真欠啊，之前因为太困，都没花时间好好教育你呢。”
「叮——」
咒力依附着铃声，过量咒力凝聚成一把把匕首，飞向禅院直哉，被对方躲开。
“臭小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尊重前辈。”月见山抬手，原本钉在墙上的匕首自己抽出，再次飞向禅院直哉。
“嘁，这么会逃窜，跟术式有关吧。”
「砰——」
“随身携带小刀吗？”月见山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提醒道，“但是靠我太近的话，会被震碎的。”
“还真是麻烦啊，像个蟑螂一样。”
月见山看着眼前的人，步子都没挪过半分，嗤笑道：“不好意思，是在说你自己吗？我也玩腻了，咱们速战速决吧。”
“呵，大言不惭。”
「叮——」
月见山看了看把过量咒力扭曲在空中的人，一拍手，那人被摁进地里，月见山蹲身，围观着他的惨状，开朗道：“忘记告诉你我的术式了，「鉴声」，通过声音扩散咒力，进行攻击和防御。”
“而很遗憾，音量不影响我的咒力输出量。”
“你这……”
月见山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与自己的视线齐平，面无表情地嘲讽道：“蠢东西，如果说‘混蛋’的话，不就和陪.床.女.一样了吗？”
“我脾气不好，你不会说话，那闭嘴才是上选哦？”月见山把他的脸摁回地里，拍了拍手，起身道，“只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又不是致命伤，摆出这副凄惨样，难道还希望我会垂怜你吗？”
“不许居高临下地看我！”
月见山抚掌，无形之重，蔓延室内，他回首侧目，道：“你才是吧？脏东西，未经允许，不许抬头。”
他甩甩手，出了室内，嫌弃道：“真是受够了，这年头，打人还能越打越气。”
“果然还是北野的错，回去我就揍他。”
远在青森的北野池，感受到了无法命名的寒意。
“甚……诶？两个人共用一个灵魂？”
“你是谁？”一个女孩挡在另一个女孩身前，警惕地望着月见山。
月见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道：“嗯……虽然也是天予咒缚，但比甚尔，果然没比头啦。”
“不用这么看着我哦？我对打小孩没兴趣，刚刚只是在教育没大没小的后辈而已。”
挡在那个女孩身前的孩子，瞪着他，道：“那种家伙，谁会想管他？你这人才有问题吧？登门入室，不像是个好人。”
“什么嘛……”月见山撇了撇嘴，无语道，“因为之前他们莫名其妙就要杀我嘛，所以想给他们个教训，本来他们也不应该挑衅比自己强的人。”
“死刑犯能有什么底线。”
“随便咯，反正他们又没死，我只是来打他们的脸的，顺便受人之托，暴揍一顿你们的人。”月见山耸了耸肩，无奈道，“因为我家就是专门研究灵魂的，所以刚刚就多看了你们两眼，你没必要对我那么大的敌意。”
他笑了笑，眸光渐冷，道：“真要杀你们，比对付里面的人还要简单。”
“千树，你搞完没？外面已经没有可以站着的人了。”
“甚尔，我发现了小惊喜哦！”月见山挥挥手，示意伏黑甚尔过来，“是很稀缺的单卵双胞胎，在咒术界，也会被判定成「一个」的存在，通常也是共享灵魂。”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这自说自话的家伙。”
“我可是在照顾你们诶？”月见山无奈道，“看见那些躺着的人没有，都是这位一个人干翻的，很强啊。”
“关我和她什么事？”
“这位也被别人称之为‘暴君’哦？只是发现你有潜质，我想试着培养一下而已。”
“怎么可能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好奇心而已，毕竟我已经这么强了，就算是屠戮整个禅院家，也不是不可以做到。”月见山看着她，道，“因为是单卵双胞胎，你和你…嗯，姐姐还是妹妹？无所谓啦，反正你们两个就是双生花，势必纠缠相争，无关心性，灵魂只是没有情感的潜意识，没办法控制的。”
“说的不明不白的。”女孩安抚着身后的孩子，对他依然很防备。
月见山叹气道：“你还是没听明白吗？你身体里的咒力，是源于你身后的那孩子的。其实老实说吧，如果你的灵魂出问题了，你身后的孩子，她的灵魂也会出问题。”
“我不会让自己出问题的。”
“那是你说了算的吗？”
“我的提案，只是想让你俩都变强而已。说到底，现在的你，虽然体魄强健，但仍然没办法超出那个临界点。有普通人含量的咒力，没办法拥有诅咒抗性，也根本看不到咒灵，没办法保护好你身后的小姑娘的。”
“我不可能让她涉险的，我并不信任你。”
“因为如果我想做，你也拦不了我啦，征求你同意，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不过，现在耐心耗尽了……”月见山一个闪身，搭住两人的肩，道，“反正很快的，你说不定都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