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给你拎吧？”
“那拜托你再卡一次监控死角了，我一个人拎实在有些为难了。”
“那次的纸笔，你有什么可以容纳物品的东西？”
“有倒是有，不过正在用的不卖，其它的还要去找，需要时间。不过你已经有了吧，容纳咒具的咒灵。”月见山指了指肩膀上一点的位置，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些鬼话，“我正在用的，是外公的遗物，有特殊意义。”
……
“您还真是会找地方。”月见山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堆进须弥，把钥匙连着一张小纸条抛给伏黑甚尔，“地址在纸条上，那个宅子是我外公的私宅，不会有人到那里去的。”
月见山想了想，多嘴了一句：“自己去吧，您会做饭吗？”
伏黑甚尔摇头：“不会，只会吃现成的。”
月见山心里暗骂自己嘴贱，然后身体很自觉的拿出一沓现金，交到他手里：“我没时间回去做饭，你自己下馆子吧，钱不多，你自己看着办吧。”
伏黑甚尔看着手里的十万，没说话。
“你没家吗？”月见山又问，“也没有家人？”
“可能有吧？”
“哈？可能？不会是亲戚死后留下的小孩吧？”
“是我的孩子，可能是个女孩吧？其他忘了……”
月见山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现在她多少岁了？”
伏黑甚尔摊手：“忘了，现在应该被津美纪和她妈妈照顾着吧。”
月见山皱了皱眉：“自己的孩子托别人养怎么行？谁知道会不会对他好……你不愿意照顾的话，接过来好了，我可以供他的开支。”
“光供开支可不够哦？”
“你卖孩子还真是卖的理所当然，那你是多少钱卖的？”
“我已经卖给别人了。”
月见山不渝地眯了眯眼：“你卖给谁了？”
“禅院家。”
“……”
伏黑甚尔笑了笑，“不敢招惹吗？”
月见山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对于我来说，是的，我很怕麻烦，但也有不怕麻烦的人，只是我们关系太差了，忽然需去要求他，心理上不舒服。”
“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们的关系也没到水火不容的境地嘛。”
月见山没反驳这个说法，向他摆了摆手：“你自己先去踩点吧，你女儿的事，我晚上回去一趟，你给我说清楚。”
“好吧。”伏黑甚尔往巷道外走去，回复他，“我正好也有些问题想问你，还有，金主，晚上再想吧，你电话响了。”
“电话？啊……”月见山按下接听见键，“是杰啊，怎么了？……嗯，是出了点小意外。……不，不用来接我，没必要，已经解决了，在回来的路上了。……嗯嗯，好，那我先挂了。”
“唉，看来得用点非常规手段了。”月见山的手上多出一根短钉。
……
“我回来了。”月见山站在「时留」母钉的左边，弯腰把母钉回收进须弥，“我先去做甜点了，一会太阳照到这边来了，你们去食堂等吧？”
家入硝子起身，跟着他，月见山这次倒是很自然地走上了“烫脚”的楼梯。
夏油杰没有晒太阳的兴趣，五条悟也懒得搁那干杵着，虽然后者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但到底整体转移阵地了。
……
进了食堂，几个人找地方坐下，月见山一个人进厨房忙活了。
家入硝子没事干，刚抽完一根烟短时间也不想再续，单刷手机也很无聊，干脆找了个话题开头：
“杰，你不觉得，月见山对你有一种奇怪的尊敬感吗？”
“有吗？”夏油杰无所谓道，“可能全靠同行衬托，所以觉得我更靠谱吧。”
“可感觉不一样啊，你和悟一起说对他扎心的话，他只会讨厌悟，但完全不会讨厌你，对你只是失落而已。”
五条悟看了一两人：“叫老子干嘛？”
夏油杰和硝子同时移开视线，选择性无视。
夏油杰：“非那么说，他更亲近的人是硝子你吧？”
家入硝子点头：“嗯，我不否认，只是感觉不一样而已，他对你更敬重。”
“可能，因为是我引他到高专的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因为压力很大，都哭了。他好像并不是喜欢哭的性格吧？”
“啊…这样吗？”家入硝子点桌面的指尖顿住，“这么说，你还真是带他脱离苦海的人咯？”
夏油杰耸肩：“这谁又知道呢？你不如自己问他好了。”
“这家伙才不会说实话，他谎话连篇的，你还分不出来，问了只会受骗而已。”家入硝子顿了一下补充道，“查也没用，只能查到平平常常的履历，就算问他以前的邻居，他们也会像被催眠了一样，回答统一又虚假。”
“你这么说，就稍微让人在意了。”
家入硝子沉重的点头：“而且之前发生了一些事，让我不得不思考要不要开除他的人籍。”
“已经到这地步了吗？他连人籍都保不住了？”大约是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夏油杰正色起来，“人形咒灵，那样的话，悟看得出来吧？悟？”
五条悟抓了把头发又放开：“啧，不是，要是的话，见他第一面他就会被祓除了。而且硝子，你不觉得自己努力的方向有问题吗？查他爸明显比查他简单吧？光是查他，也没人规定罪犯的儿子不可以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家入硝子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因为太在意他本身，莫名忽略了一些其它切入点。”
“硝子，你不觉得你在意他有点过头吗？”夏油杰抓住了某个重点，“而且据你的说法，你们之间发生了我和悟不知道的事吧？”
家入硝子点头：“嗯，在横滨的时候。”更多的却没有解释。
夏油杰想起他和五条悟在横滨找人时，听到的jk们的聊天内容，了然点头。
好家伙，一发入魂，直接到异世界了。
“玩的如何？”
“连跳了三次楼，有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