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宗的弟子已议完事,正要向刘家告辞离开,前往城中下榻的客栈。如今在把外出遛弯放风的弟子找回来。

陈长生只好告辞:“爹、娘,我要去与同门汇合了。”

“去吧。”陈女修伸手摸了摸陈长生的脑袋。

这孩子自出生起就跟着他们受苦,长于颠沛流离。如今都这般高大了,“无需忧心我和你爹,自己保重便是。”

谢管家道:“有事便告知我们。明日刘家应当还要去拜访你们,届时我再过去看看你。”

陈长生一一应下,转身离开。

他跨出院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谢管家与陈女修又变回垂垂老矣的模样。

待陈长生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许多不能在儿子面前言说的话,陈女修这时候才毫无顾忌的吐露出来:

“呵,这杨铮灭我谢家门,又囚我谢家仙,还将其困于天衡宗里不得外出,断了我等私下相见的机会。”

“迫害我等至此,真是万般该死。”

“还向世人声称什么自小定下的婚约、什么未过门的未婚妻。”

陈女修面露厌恶之色:“可笑至极,我跟在谢夫人身边打理谢家后宅几百年,可没听过有这桩婚事!”

陈女修脾气火爆,气性上来了以后,直接一拳捶在身旁的枯木树干上出气,“什么劳什子正道仙尊,不过是个满口谎言的卑劣之徒罢了!”

谢管家点点头,没有半句反驳的话。

在他与妻子眼中,杨铮可不是什么朔星仙尊,只是个穷凶恶极的该死之人罢了。

谢管家犹记得灭门那一夜月色皎皎,可比之利剑冷光却黯然失色。

也记得家主长老进入秘室开启禁阵时的孤注一掷,更记得自己迎敌时被一剑封喉那刻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