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寒虽然装作女修许多年,但他终究不是真正的女修,他依旧按自己的男子思维行事:陆衍送了礼物他就戴上。

他甚至不清楚男女之间送一件足饰是颇为暧昧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给徒弟带来多大的冲击。

“记得快点上岸!”谢疏寒不忘又叮嘱了一句。他看向湖面,见陆衍听话的在缓缓浮上来,才转身离开,留给陆衍独自换衣的空间。

“好。”陆衍应答的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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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寒四处走了走,在离湖泊稍远的地方选定一棵树。他从储物戒中找出一块毛毯铺在树下,自己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这块毛毯跟上次陆衍关禁闭时去探望所留下的那件是同款。

只不过陆衍那块的毛线有些坚硬扎人,但他身下这块则是自己成为熟练工以后特地重做出来的,柔软亲肤又舒适。

谢疏寒仰躺在树荫下,听见陆衍出水上岸的水声哗哗。阳光穿过繁茂的枝叶,从缝隙将细碎的金芒洒落在他眼睑。

光影斑驳,谢疏寒抬手遮住眼睛。想了想,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条披帛。

这条披帛价值不菲,但又不是法器,只是好看而已。

那阵子在女修之间十分盛行此物,谢疏寒为免逊色也跟风买了一条。薄薄轻纱织就的一条,又轻又软,一阵风就能吹走。

做女修真是不容易,要购置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买回来还不能常用,年年月月都要更换新的。

谢疏寒默默想着,抬手把披帛重复利用覆在脸上。绣纹刚好挡在眼前,遮住了光线。

他闭上眼睛,不知是环境太安逸,还是方才被湖水滋养得太舒适,谢疏寒感觉浑身懒洋洋的,有点昏昏欲睡。

等陆衍穿戴整齐寻过来时,谢疏寒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