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尘屿冲他挑眉,眼神戏谑,半点没打算出手相助,一张脸上写着‘看好戏’三个字。
季松临瞟了他一眼,直接牵起徐尘屿的手,两只手以十指相缠的方式扬在半空中,他疏离有礼地微笑:“抱歉,我有爱人了。”
徐尘屿微怔,抬眼瞧他,夕阳余晖刚好晃过季松临眼底,橘红的芒显得他分外深情,晚风轻拂,吹乱了他额前碎发,徐尘屿在他专注的目光里回以冁然一笑,他微仰下巴,对娇娇说:“我们感情很好,多谢你的朋友抬爱。”
同性婚姻在台湾取得合法,人们对这件事有了一定的包容度,娇娇虽然不至于瞠目结舌,但还是尴尬了一阵,她说了句不好意思,溜烟似的跑了。
和同伴说明情况后,大眼姑娘急得直跺脚,鼓着腮帮子哼道:“不公平!帅哥怎么尽喜欢帅哥来着!”
店主也注意到了两人,她抬起脸来,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对季松临说:“先生,买两只荧光棒吧,等会儿去到内场可以做应援,亮起来可好看了。”
季松临抬起手臂摆了摆,刚想说不用,就看见了一个质感极好的兔耳朵头箍,徐尘屿也盯住了那些可爱的毛绒头箍,季松临便俯身过去,表情也柔和了下来:“要不要买一个?”
摊主纵横生意场,早已练得火眼金睛,他立即从桌子底下抱出一堆毛绒发箍:“发箍质量很好的,放心买。也不贵,就一百台币,如果您买两个,我还能给您打个九折。”
徐尘扬俯身,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圈,又皱眉抿唇,他想了想:“会不会很幼稚?”
询问声压得很低,也很小,只有季松临听得见。
还没得到回答,季松临就打开钱包付了钱,他二话不说挑走那个兔耳朵,将徐尘屿从人堆里拉出来,站在角落处帮徐尘屿戴好头箍。
徐尘屿抬手摸着兔耳朵,又问了一遍:“不幼稚吗?”
季松临眸子里浮动着昙花一现的绮丽,他神色着迷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压抑稍显激动的声音,说:“不会,你又白又可爱。”
又白又可爱?这是甜言蜜语吗?徐尘屿咂舌挑了他一眼,却见到季松临眼里燃动起以往不曾见过的光彩,怎么形容呢,像一把烈火。
徐尘屿又摸了下兔耳朵,他忽然转身挤进地摊铺子,他对摊主说:“老板,再来一个,就要最边上那个。”
看着徐尘屿拿着找补的零钱和毛绒头箍走过来,季松临耽溺的神色转为傻眼,他连忙往旁边一躲,正义凛然拒绝道:“我不戴!”
“不行,买都买了。”徐尘屿拽着他手臂,不让人溜走,强势地把猫咪头箍卡在季松临耳后,不忘给他捋顺鬓边的杂发,最后顽皮似的伸出两根手指,弹了下猫耳朵:“嘻嘻,不错嘛,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