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也就罢了,逆推也一样,先看症状对不对的上。

“贫血就是经常性头晕,恶心,食欲不振,腹部不适,严重的甚至会头痛气短,小便增多,每月一次的………”

贫血的症状她还未讲完,便被桌子上唯一的那位妇人打断。

“姑娘稍等,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可以是可以。”她答应后指了指桌子上的面。“但这个面不快点吃会坨掉,就不好吃了。”

那妇人原是满脸焦急的模样,听完宿云的话,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只说一句‘姑娘稍等片刻’。便埋起头来大口吃面。

宿云知道她大概是有事要问她,她也不着急,左右她一直在这,又飞不走。吃完了再问,不也是一样,毕竟这面坨了是真不好吃。

袁大娘和几个孩子还没吃,店里几位吃的正香,她也有些饿了。

回到厨房架火烧水,和袁大娘一起,面都扯得快些,一团面团刚扯完,外间就有了动静,那妇人正在厨房外满脸愁容地站着。

心知人家着急,她也没墨迹,在帕子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便走了出来。

她刚一出来,那妇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刚刚姑娘说的那些症状,当真会是姑娘说的贫血所致。”

宿云摇了摇头,那当然“不确定。得看到人才能下结论。不知你家女儿都有些什么症状。”

“诶。”那妇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倒也和姑娘说的差不多,沾不得荤腥,时常犯恶心,就连那月事,也不来了。”

看着神色落寞的妇人,宿云突然就明白了这家人是为何时忧愁。

“何不请个大夫诊一诊脉,不就什么事都明了。”

宿云说完,那妇人更愁了。“姑娘家家的,遇到这种羞人的事,怎敢请大夫问诊。”

“倒也不必如此忧心,而且这……这也不是什么羞人的事,而且贫血过于严重的话,也会不来月事,倒不一定就是有孕了。”宿云小心措辞,耐心解释道。

那妇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两眼希冀地看向宿云,语气颇有些急地说道:“不知姑娘可有时间,我家就住在镇子西头,两刻钟就能到。”

“这……”宿云犹豫了一瞬,给了个折中的法子。“今儿是我这铺子开张的第一天,白天怕是不方便离人,不如傍晚我为大娘留几个小菜,您带着您家姑娘一起来尝个鲜。”

那妇人擦了擦眼角,不知是为女儿的病情,还是因为宿云的贴心,声音有些哽咽。“老妇人在此谢过姑娘了,老妇人本家姓钱,夫家姓赵,就住在镇子西面的安明街,还请姑娘看在老妇人爱女心切的份上,万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这话说完,钱大娘还朝她福了福身子,宿云那能受她这个礼,连忙将人扶起来。

“钱大娘放心,医有医德,人有人心,同在这世道为女子,我定然做不了那般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