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洗完手里的菜,放到谢致的手边。他站定在那里,并不走开。

谢致停下动作,侧头看向他。

温阳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是介意你的经历,或者说,我有什么资格介意你呢?”

谢致本以为他是要正式拒绝自己,没想到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要说操纵股市,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远驰集团?”

谢致想了想,“是以前做地产的远驰集团吗?”

“对。那你知道远驰倒闭时候的事情吗?远驰的老板一家人被判刑时,其中一条罪名,就是操纵证券市场罪。而远驰的老板,姓温。”

谢致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很多人不知道的温家的小儿子?”当初温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也听说过一言半语,确实听说过那个代替温家人出面处理温家人入狱后事宜的小儿子是首都的一名普通美术老师。

温阳苦笑着点点头,“既然你知道,那么你肯定也明白,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曾经的经历呢?”

“我对当初的事情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在此之前大家都不知道温家还有一个儿子,所以其中恐怕还有内情吧?”

事已至此,温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三言两语概括了一下自己和温家的纠葛。“这么多年以来,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头,对那几个人的恨意,对那些付出了身家的业主的愧疚,一直在折磨着我,我也没有人可以诉说。抱歉,刚刚不是故意对你黑脸的,只是一想起来心情就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