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起身进了卫生间,先自己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打湿了毛巾。出来后先帮温阳擦了擦脸,又草草帮他擦了下上半身。虽然动作快速,但该看的谢致也看了个差不多。

温阳的脖颈细长,小小的喉结偶尔上下涌动一下,谢致的呼吸就粗重一分。他的锁骨分明,形成两个小小的沟壑。他的腰部比他的细很多,腹部没有像他一样明显的肌肉块,但也结实紧致。

温阳的皮肤薄,害羞时容易脸红,喝酒时容易上脸,现在谢致在帮他擦洗时稍微用力大些,温阳白皙的肌肤便会泛起微微的红痕,不由让人联想,若在那事中,想必他稍稍用力,便能在他身上布满自己的痕迹。

不行,不能折磨自己了。谢致避开眼睛,帮他盲脱掉裤子,然后赶紧给他盖上被子。

趁他睡觉,谢致和前台要了洗衣液,帮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到外面阳台上。现在温度高且气候干燥,晚上洗了,明天就能干。

干完这些活,谢致才终于平静下来,洗漱之后躺到了温阳身边。

咳咳,谢致订房怎么可能定双床房,别问,问就是酒店已经售罄,只有大床房了。

谢致把房间其他灯都关掉,只留了他这边床头一盏灯,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温阳的睡颜。

没一会儿,或许是觉得他这边灯光太亮,晃眼,温阳竟翻身过去背对着他。谢致迅速起身,想绕到另一边换个灯开。走了两步,又为自己幼稚的举动失笑,重新躺回去,把灯都关掉。

室内陷入了黑暗,谢致挪了挪身体,靠得温阳更近些,胳膊搭上温阳的细韧的腰,从背后将他纳入怀里,感觉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淡淡的酒味飘进他鼻腔,谢致揪了揪他耳朵,轻声说了句“小酒鬼”。

繁华的首都夜晚,车水马龙声仍然喧嚣,而在这一室里,两道呼吸声渐渐同步,为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

第二天早上,昨晚都喝了不少的两人依然睡得沉沉,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谢致清醒过来,立马起身将手机音量按低。温阳蠕动了一下有清醒的迹象,谢致拍拍他的背,他便又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谢致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七点,周齐宇给他打电话做什么。上午的课他昨天已经发了消息给老师请过假了,今天上午没打算去上课,闹钟都取消了,没想到一大早还是被吵醒了。

谢致走到阳台,接起电话。“怎么了?”

“谢致,打起来了,你快回来吧!”

“你说清楚,谁打起来了?”

“早上我们还睡着呢,一个同学就来我们宿舍叫我们。说李行秋早上去洗漱,看见水房里郑嘉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过去一看,发现他把你的《金融评论》撕了扔垃圾桶了。他就上去抓住了他,估计郑嘉树也没想到这么早他还能碰到人,被逮了个现行。他让李行秋别多管闲事,李行秋就和他吵起来了,其他同学被吵醒后就来叫我们。吴纬过去一看垃圾桶里的碎片,就冲上去把郑嘉树给打了。之后郑嘉树也还手了。我们现在已经把他们拉开了,但这事儿有点严重,我们也没告诉老师呢,你是当事人,还是班长,你回来看看怎么处理。”

谢致皱着眉头,对郑嘉树的忍耐到了极限,他一晚上没回去,就给他搞一些幺蛾子,更烦他在自己的关键时候给他添麻烦。他原本是想等温阳醒来就和温阳表白的。

“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去,拦住他们不要再让他们打起来了。”

谢致回到房间里,也没来得及洗漱,在手机上给温阳留了个消息就迅速往学校走去。

到了他们班宿舍所在的楼层,基本上全班男生都被这事儿吵了出来,同楼层其他专业的也有一些人在探头探脑的观望。

谢致先是看到郑嘉树被一群人围着拦在楼道里,上下打量了一下,嘴角有点青,衣服上沾了些水渍灰尘,皮肉伤。

“吴纬呢?”

看他回来,大家也都舒了口气。他当了两年多班长,大家对他还是服气的。他问了一句,几个人便相继给出了相同的回答。

“在你们宿舍呢。”

谢致进宿舍一看,比起郑嘉树被一群人盯着,孤零零一个人势单力薄地站在外面,吴纬的待遇可就要好多了。只见他坐在椅子上,旁边的人有人给他端着水,有人给他上着药,他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

见谢致进来,吴纬立马站起来,“谢致,你今天可一定要收拾一下那个孙子,忍了他那么久他居然变本加厉了,还敢撕你的书,简直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嫉妒你都只敢偷偷摸摸的下手,有本事他成绩超过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