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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

“陛下说的对。”殷无执重新在他面前站直,道:“昨日臣撒谎了,臣的确查到了一些东西。”

“昨日没有说,是觉得陛下忘了便忘了,臣还未想出如何在不惊扰陛下的情况下解决姚太后。”

姜悟已经麻了,他道:“朕该死。”

“不。”殷无执说:“她在骗你,不要相信。”

“朕是大夏的罪人。”

“你不是。”

姜悟试图说服他:“母亲是奸细,朕的出生便是原罪。”

殷无执目露心疼:“你没有伤害任何人,你甚至为大夏做了很多事,你没有罪。”

“朕有。”姜悟无能为力,心中生出一股不甘与委屈。

丧批只是想求死罢了,为何总是这般困难。

他丧丧地转脸,目光忽然落在不远处的的一个石碑:狂风崖。

当即抬步走去,殷无执不杀他,那就自己来。

“朕是一个恶徒,朕活着只会给身边人带来不幸。”他走的极快,整个人都像是坏掉了一样,语速也极为迅速:“朕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朕的母亲与父亲仇深似海,朕的国家与母亲一样仇深似海,朕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容身之处,只有死亡才是朕唯一的归宿——”

他一瞬间跨过了那个石碑,纵身一跃。

天上的风吹过了天上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