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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是哪学来这些手段的?”喝完茶的齐璨轻哼了一声, 靠在他怀里问了句。

剧情大纲只说了他年少时候因为母亲早亡,受了院子里一众姨太太的磋磨,但并没有细说。

明明表面上是个光风霁月的陆家大少爷,怎么说也接触不到这些那么离谱的玩法。

陆明笙将下巴搁在她乌黑的秀发间,鼻尖飘着发丝的花香味, 听到她的询问后, 眼神暗了下去, 双眼微敛, 可是却笑了出来,胸腔震荡起笑意“想知道呀?”

齐璨听到这笑声,顿时心觉不妙,连忙摇了摇手“若这是你的秘密,我就不听了。”

陆明笙轻轻捉住了那只轻晃的手,指腹擦过鲜红的蔻丹,漫不经心地说:“有什么秘密可言的,这平城里多的是人知道我的过往,只不过都不敢说罢了。”

“毕竟说过的人,都被”眸中含笑的陆明笙凑到她耳畔,柔声道“砰地一下解决了。”

这砰的一声吐出来的气息,吓得齐璨是肩膀一抖。

陆明笙看她这被吓得小脸煞白的可怜模样,一时间心尖又漫上几分不舍得来,亲昵地拿鼻尖蹭了蹭她的脸侧,哄她“不怕,宁儿想知道,我讲给你听。”

“现在的平城是只有花汇厅了,不知宁儿以前有没有听过春香窑?”

听到春香窑三个字,齐璨一愣,原身的记忆里是有印象的,里面的姐儿和兔儿比花汇厅里的姑娘更凄惨,终日缩在那不见天日的暗巷里,若有来客了,便只能乖乖地躺上脏兮兮的席子,任由磋磨。

即使伤痕累累的她们上街来买些吃食,看到她们从那出来的人,也会冷嘲热讽,瞧不上她们,毫无地位可言。

若是不愿意或者要出逃,那里面的老妈妈,可没有花汇厅的吴晦月好说话,只是把人从平城的花汇厅送到别的城里去,那儿的老妈妈会寻来烧红的烙铁,把人伤到哭着答应为止。

齐璨的心情有些低落,低低地应了一声“听过。”

陆明笙垂眸瞄了眼她那明显黯然下来的神情,低沉的嗓音缓缓流过,平静到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我就是春香窑出来的。”

这样平静陈述的话语,无端端地让人心疼和难过。

贝齿轻咬了下浅粉的唇瓣,齐璨转过头,搂住了陆明笙的脖子,埋进他肩膀里闷闷道“明笙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