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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肤若白玉,漂亮得不似凡人,曾有大臣以太子殿下容貌过于昳丽为由,说他难堪大统。虽然那时知道消息的太子殿下只能笑了笑,可戚宁安却暗地里气不过,转眼间就拿着太子殿下给他查询旧案的人手,把那位大臣的老底扒了个干干净净。

用太子殿下的人,自然瞒不过他,戚宁安也不想瞒。

桑愿对此并不生气,也不在意有人借此事说他心胸狭隘。

桑愿见他不说话,自己嘴巴却没停,自顾自地说道:“戚宁安,从今日开始我就不是太子殿下啦。”

在对方震惊的神色中,他语气欢快:“我要去求道了!”

戚宁安双目圆睁。

桑愿继续说道:“这世界太无聊,就好像我生来就合该是太子,一切的命运像是被注定了一般。听闻海外有仙山,我已跟父皇禀明不去做这太子。”

戚宁安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何时太子之位如此草率,竟然说辞就辞?

戚宁安脑子钝钝的疼,特别是桑愿又说:“戚宁安,我已经跟父皇说明你的情况,他很欣赏你的才干,等我走后,你就去参加科举,定会成为状元的!”

话音刚落,戚宁安心头一阵震动,此时,他哪里想什么科举,什么状元,满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桑愿他要抛下自己!

“我”他话还没说完,脑中就传来一阵阵的眩晕感。

偏偏桑愿用一种事情已定局的语气还在说:“此去一别,我们恐再难相见,那我就提前祝你金榜”

“不!”戚宁安猛地站起来,他一把拽过桑愿的衣襟,眼尾都泛着愤怒的红晕,“不可以抛下我!”

桑愿并没有因为他的以下犯上而生气,只是无奈地摇头:“没办法呀,我要去求道,你又去不了。”

“我怎么去不了!”像是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一样,戚宁安的话说得很艰难,“明明我明明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