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页

坏种 打簿 828 字 2022-09-30

她声线低迷,仿佛已经沉浸在那慵懒颓废的回忆中,罗文作却听得一脸黑线,似笑非笑地钳起她的下巴颏,“拿我回忆你叔叔?”

阿随一顿,半晌笑起来,“有什么关系,”说罢,她攀着他的肩膀坐起身,想要亲吻他的嘴角,“你也可以把我比作侄女。”

“刘阿随。”罗文作皱了皱眉。

阿随噤声,见他真生气了,“好嘛好嘛,”小声嘟囔一句对不起,见他仍板着脸不动声色,只好在别的地方求得原谅,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要费好大一番力气了。

——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她的入职日期在年后,因此她还可以休息一月,罗文作得知她从没下过厨房,也许是没曾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不会做法,叹息两声后,临走前留了很大一笔现金在屋子里,还交给她一张卡,让她吃饭运动一天不能落下,这段时间开车四周转一转,适应环境。

边说边给她的纤细的手腕套上反光带,让她外出就绝不能把反光带摘下来,北极圈内的极夜几乎二十四小时天黑,机动车是看不清远处的行人,避免事故,基本当地人都会把反光带戴手上,胳膊上。

他走的时候,阿随还处在睡眼惺忪,半梦半醒间,依稀只记得卡和反光带,后来彻底睡饱餍足,在床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一把掀开被子。

腹部,屁股,大腿上,都是一些粗笔、钢笔的痕迹,几个箭头指向着中间,各种淫秽的快要融化的黑色字迹,中文的,俄文的,英文的,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的挪威文,乱七八糟的。

……昨晚还是闹得太疯了。

阿随看得心惊,心律都乱了,心怦怦跳,像浮在云端。

罗文作,怎么搞黄都那么博学。

她看一眼都难以启齿,脸上烧着,溜过两抹红,耳朵更像是在冒烟,散发着热气,连忙披上浴袍,鞋子都没穿,直奔浴室。

可真到打开花洒,哗啦啦一片水声中,要把这‘作品’洗掉,她又犹豫一阵,最终拿来手机拍张照片留念,才匆匆将这些污秽的黑色水迹统统冲到下水道。

中午,她开车进了市区,要买中英词典和一些专业书。翻译工作也不好做,语词都是堆起来的,她还需看更多的书才行。

却没想到这一待就到了下午,抱着一堆书离开购物中心,饥肠辘辘,看到路边一家小吃摊,想也没想坐了下来,服务员出来招待,阿随看着菜单,挂上痛苦面具,一份薯条三十多人民币,加一条香肠便成了七十人民币,一份烤扇贝也需一百六十多,阿随掰着手指,最后选择了一份性价比算高的。

“ix fried,chips,please。”

海鲜混合炒,250nok,一百七rb,听上去还行?

但还是肉痛。阿随叹了口气,搞钱这件事还是不能停下,花着不是自己挣来的钱,这个事实令得她的心极其不踏实。

晚上回到集装箱房屋,在健身房里待了半小时,冒出来的汗就像是脑子里倒出来的水,水没了,脑子里的思路愈发清晰。

于是直冲书房,猫在电脑前一段时间,终于续了第二篇,正当她松一口气,准备熄灯休息的时候,屋外却传来车轱辘碾压植被的声音。

因着植被只有矮矮一层贴地的草,以及厚厚的一层积雪——阿随今天没来得及给家门口铲雪,因此那碾压过的声儿格外地响,就像是车轱辘在碾压公路上的沙子。

可怪就怪在,平时大晚上走这条山路十八弯的人近乎没有,甭说本来就考验司机技术,加上最近是雪夜,白天都没多少人经过,每天进出都有封路时间,要等铲雪车在前面带路,因此想要在晚上去往景点或别的郡和城市的,多是走另外一条国道,更别说突然停在附近,没了声息。

阿随一怔,屏息竖起耳朵,去听外面的声响,几乎是瞬间,双手双脚并用往桌底下藏,手机远程操控整栋屋子黑下火来,调出屋外的监控。

她可不至于傻到以为是罗文作回来,他才刚走没一天。

果不其然,监控画面里,屋外停着一辆七座轿车,熄了车灯,前挡玻璃后坐着两个人,轻易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的身形,他们在车内坐了好一会儿,阿随猜测是她突然关了灯,导致他们先前的计划有变,至少无法再以敲门的方式进来。

以防万一搞出乌龙,阿随还是决定先观察个几分钟。

然而当她等到副驾门推开,走下来个近一米八个子,身材高大魁梧的女人,从主驾下来的男人更是比女人高大半个头,虎背熊腰的架势,这种身高上扑面而来的压制,她再也绷不住了。

当男人给女人打手势上前,男人则绕出监控范围的时候,阿随无声骂了一句脏话,当机立断给罗文作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