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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 打簿 815 字 2022-09-30

她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说清,尽可能的表述出自己的需求,几乎是以哀求的语气,声音压得很低。

“我的精神状况本来就不见得好,昨天看到他发的消息后更糟糕了。”

罗文作沉默而长久垂着眼睑,看她紧攥着自己西裤的小手,再往上几寸,是他的黑色皮带。

“所以你想怎样?”无动于衷。

罗文作懂她的意思,甭说回国是自投罗网,现在就算去到其他国家亦没大用,没法解决根本问题,那人迟早能查到她航班信息,然后她的遭遇就重蹈覆辙,再上演一次。甚至会因为在异国他乡,没有亲朋戚友,没有熟悉的人,对方会更加肆无忌惮。

但罗文作仍然无动于衷,他是个极其讨厌麻烦的人,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上身,同时也是一个及时行乐主义者,他不芥蒂阿随的过去,也无意强迫良家妇女,强制爱给不了他一星半点的快感。他允许女人拒绝他,几次三番的拒绝他,他不会因此恼羞成怒,但他无法轻易接受一个频频拒绝过他的女人,转眼想要投入自己的怀抱,这隐隐约约让他倒胃口。

罗文作没什么情绪地看着那只小手,白皙,纤细,仿佛这辈子都没干过什么粗活。

也许她这辈子干过的最粗的活,是接下来握着他的东西,来回摸索。

阿随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的呼吸节奏变得比方才要慢,当她诧异地,循着他的视线落下来,到自己的手上,再平移到旁边,西裤布料单薄,轻易便显露出轮廓。

呼吸一滞,阿随手指抖了一下,周围的空气流动都比方才慢上许多。

喉咙干涩,她咽了咽口沫,心却跳得很快,揣揣不安,心慌意乱,却又心猿意马地抬起了头,对上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平静,深不可测,却在这一刻掺和了几分别的情绪,隐晦不明。

他的视线,像是一道狩猎的链条,另一端紧锁着她,粗犷的链条上还有她的名字。

——

十分钟后,安东尼办完出院手续回来,房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病床上的被子掀开,人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