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种马绝不当

陆炎说的对,否管是出恭还是洗澡,有个屏风挡着其实还好,但如果睡觉的时候也在床上摆个屏风就很奇怪了。

故而,陆炎看着宋廷那张宽大的龙床,正要让刘元把贵妃榻搬进来拼在一起,他凑合一下就行,却没想到,洗澡和出恭都十分扭捏的宋廷这个时候竟毫不在意的道:“这床够大,咱们俩睡足够了,不用那么麻烦。”

陆炎有些微的凝滞。

宋廷是真觉得没什么,大家都是男人,一起睡觉倒是没什么。之所以在意洗澡和出恭,因为那毕竟属于个人隐私了,但睡觉各穿各的睡衣,各睡各的枕头,各盖各的被子,最不用扭捏的就是这个。

陆炎看宋廷已经脱了鞋上床,依旧站在原处没动。他谨慎多年,从不会和人同塌而眠,于他来说这是危险的,毕竟如果你睡着了,你身边的人极有可能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你一刀。

“朕真的很困了,摄政王,咱歇了吧。”宋廷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不动的陆炎,打了一个呵欠。这一天是真把他折腾的够呛,大早上起来上朝,紧接着又是中毒,又是看奏折的,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他现在是连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只想倒床就睡。

陆炎在宋廷一个呵欠又一个呵欠的催促下,抬脚往前走了两步,眼睛一直盯着宋廷。

早上徐流溢问他的话,他心中有一番考量。先帝只剩这最后一个儿子了,如果这个儿子还不成才,担不起一国之君的职责,那么大禹谁还能堪当大任?

所以他一开始的打算是,虽然这小皇帝在藩地时就荒唐骄奢,但他到底是先帝血脉,且年纪尚小,推他坐上皇位,有自己在背后操持,他只需当个“吉祥物”就行,大禹暂时可保安定,届时再让他立后纳妃,多生皇子,总会生下那么几个聪慧有才的。到时候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只是相处这短短一日,虽然他的确如传言中所说的那般荒唐,但陆炎却觉得这小皇帝虽庸,但并不昏,虽爱胡闹,但并非没脑子。当初在藩地或许是无良师教导的原因才骄奢成性,若自己好好调教一番,或许也可堪当大任。

宋廷坐在床上,发现陆炎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时而淡定无波,时而又蓄着惊涛骇浪,好似他经历了什么超曲折的心路历程一般。

如果被宋廷知道,陆炎正在思考如何让他当一只种马,他估计要当场晕过去。这是必须要拒绝的!

“那个,你到底要不要上床?”宋廷看陆炎走了半天还没有走到床边,不由得催促了一下。六尺而已,要走这么久么?

陆炎回过神来,紧接着微微咳嗽一声,被宋廷这话问的有些不自在,却也还是面无情绪的应道:“自然。”

宋廷松了口气,顺手拍了拍床,打着呵欠说:“那快上来啊,朕真的困,明日还要上早朝。”

陆炎看着他的举动,忽而有些色变,脖子略微有些泛红。

宋廷无奈的看着他,说实话,陆炎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张冷漠脸,他虽长得极为俊美,但就那一身自带的冷厉之势,也没人敢靠近他。要不是自己是个穿书者,知晓一切,看透一切,估计也是连话都不敢跟他说。

但,不管再怎么冷漠冷厉,睡觉总是要睡的吧。

见陆炎还没走过来,宋廷急了,穿着身亵衣亵裤,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三两步往前一跨,抓住陆炎的手就往床上走,嘴里略微有些不耐烦,“王兄,赶紧着吧。”

一听那个称呼,陆炎的脖子还是那个红度没变化,但他的耳朵这一回却不止耳垂红了,而是两只耳朵整个都红了。只不过脸色仍旧冷漠的透着生人勿近之势,以至于一旁伺候的刘元看着宋廷如此越界的举动,再看陆炎此刻的脸色,都在担心陆炎会不会下一刻就一巴掌拍飞冒犯他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