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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时野,问伯母安。”

“快请进!”妇人将他迎进了家门。“长生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会非常开心。”

“不知道他的病情怎么样了?”时野问道。

一说起这个,妇人脸上的喜色便瞬时褪去,她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颤声答道。

“昏迷到昨日才刚醒,大夫说这一遭怕是去了半条命,以后大概会落□□虚畏寒的病根。”

时野很怕看到女人哭,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安慰妇人道:“他能醒来便是万幸,伯母千万保重身体。”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卿长生的房门前,妇人轻轻敲了敲门,待听到卿长生的声音后,便领着时野走了进去。

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苦涩而呛人,时野没忍住低咳了几声,卿长生原本睡在床上,听见了他的声音后便挣扎着想要起身。

时野一个箭步冲上上前去按住了他,随即用被子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

“生病了就好好躺着休息,别总是动来动去的。”

时野的语气十分严厉,手上的动作确是十成十的轻柔。

妇人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即悄然转身离开。

“你回来啦?我还以为咳咳”卿长生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开始咳个不停,时野一边帮他拍着胸口顺气,一边打量着他此刻的模样。

对方原本圆润的脸颊已经彻底瘦了下来,一张小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一股再明显不过的憔悴病态,唯独见到他是一双眼睛依旧亮的惊人。

明明才不过短短数日,这人怎么就病成了这样。

时野越看越不得劲,好歹是跟着自己混了半个月的人,居然转脸被别人欺负成这样,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该往哪搁。

“是刘明诚把你推下池塘的?”他开门见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