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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心里嘀嘀咕咕的,面上却不显,对卿长生拱手道“那今后便劳烦卿大人替军医打个下手了。”

“好的。”卿长生点了点头,声音温软有礼。“叶校尉也不必拘礼,以后直接叫我长生便好。”

校尉有些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接着便要带卿长生去寻个住处,两人正准备走,时野又不冷不热开口了。

“此地山穷水恶,战事亦是如火如荼,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我看卿大人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不适合出现在这里,我看还是过几天跟着尚宏才一起回京城吧。”

卿长生闻言定定看了他好一会,片刻后轻声道:“我下定决心的事,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更改。”

眼见卿长生跟着校尉走了,时野还是气,越想越气,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倒是被这么个“大惊喜”给气清醒了,于是下午时被他操练的士兵便遭了秧,稍有不慎便被罚着要去去蹲半晌马步。

时野为人随和洒脱,平日里几个胆子大的士兵也敢同他开开玩笑,只是今日瞧着他满脸阴沉,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揍人,明显不太好惹,一个两个哪怕内心叫苦不迭,也只能噤若寒蝉的接受惩罚。

直到晚上睡觉前时野都没再见到卿长生,他也懒得去管,洗漱完毕后给火盆填了木炭,便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时野做了个梦,似乎有只猫在一直挠他的帐帘,他烦不胜烦,猛地便惊醒了,这时听见军帐外隐约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时野心想还真有猫来挠门了,接着便踢踏着鞋子去打开了帐帘。

来人是卿长生,他裹着一袭黑色大氅,脸色有些苍白。

“阿野,我冷。”他说话的声音很轻,里面夹杂着一丝很容易便能被捕捉到的颤音。

废话,能不冷么,晚上哪怕烧了炭盆他也时常半夜被冻醒,更别提这个人以前生过一场大病后便一直体虚畏寒,哪怕在帝都时冬天都不好过,来到这不是自讨苦吃。

“冻死你算了。”时野的脸色冷得不行,可到底没舍得让他在外面久站,话音甫落便拽着对方的手将他拉进了自己的营帐内。

被他拽住的那只手冰得几乎没有丝毫温度,时野知道,这个人是真的被冻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我回来了!这篇文因为我大改了大纲所以搁置了很久,现在终于敲定细纲可以重新继续写啦!

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呜呜呜

开始回忆杀了!忘记前情的小可爱速速去重新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