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号一再的斟酌语句，确保着不会激怒盛瑞哲。

谁知……

窦号说完后看向盛瑞哲，才发现盛瑞哲只是安静的倚靠在书桌边，安静无声的看着窗外岑一涵离开的方向，阳光落下来洒照在他身上，顿时让他染上了一层迷离感，第一次，这是窦号第一次看见盛瑞哲脸上出现那样的神情，那种无奈、无助又无法避免，但最后却似乎还要选择用尽一切办法帮忙兜着的感觉。

窦号愣怔看着盛瑞哲，突然觉得现在的盛瑞哲和以前的盛瑞哲不一样了。

以前的盛瑞哲，满心满眼只有盛家和那个早已嫁做人妇的女人。

莫依人明确表示过不喜欢他，和他也没有未来，可他还是贪恋着在莫依人身边的那种感觉，后来窦号突然就懂了，盛瑞哲对莫依人的那种感情，是因为他从未在别人那里感受到莫依人给过他的温暖，与其说盛瑞哲是喜欢莫依人，还不如说那时候的盛瑞哲对莫依人的喜欢还不及他对莫依人的依赖。

生长在盛家这样的环境里，盛瑞哲对温暖的渴望是最能左右他的一切的。

那时候，第一次让盛瑞哲感受到温暖的人，就是莫依人。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将那股温暖拽在手里，紧紧握着，不论怎么样都不松开，直到回国后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才让他开始有所觉悟。

盛瑞哲颓然站在阳光里，轻声道：“窦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或许，连仇昱都是那么想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