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疼啊,我好疼啊。”

“他们在咬我的骨头,喝我的血,我是不是要变成怪物了,师兄又要嫌弃我了。”

“师兄,你肯定又要丢弃我!”

那声音越来越激动,满是血污的脸突然间凑了上来,那只血淋淋的手也更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你怕我,你怕我是不是?”

“你还是这样,惧我怕我恨我,呵。”

花明:我不还没说话吗,你倒是别抢麦啊,给个机会啊!

花明缓缓抬起那只清瘦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艰难地动着嘴皮:“那是以前……”

“你对我那么凶,我自然害怕。”

“可是后来,你对我那么好,我哪里还会怕?”

柳岸,你就是我的底气,是我勇往直前的动力,我怎么会怕你,我就怕你把我丢了。

那只血淋淋的手也缓缓松了下来,最后落在他的后脑勺,将他摁到那冰冷的怀中,他听见柳岸轻轻地抽泣着:“师兄,我好痛。”

“我好痛,我好害怕我的骨头都烂了,我该怎么撑着去见你?”

“我若是丑了,你更是不敢看我。”

“可在这世间,我只有师兄了啊。”

他何尝不是只有柳岸呢?

离了柳岸,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曾经我以为的救赎是我单方面将你从深渊中拉起来,日积月累后,我才知晓这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手心里的救赎是彼此的救赎,我赠你温情,你予我真情,我们都越发的活的像个人,越发的有血有肉起来。

花明伸出手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语气也很温柔,就像是哄丢了糖的小朋友:“不哭不哭,师兄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