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哈!

余清虽然消失了这些天,没有停止分毫动作,而是亲自去搬了个“救兵”回来。

若说岳宁这边画风清奇,那余温家中,便如庭审现场般严肃。

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坐得笔直,神情肃穆。他的皮肤黝黑,眉眼与余温有七八分相似,却不似那么文弱与书卷气,英挺且气势逼人,让人有一种靠近三尺之内立即血溅当场的感觉。

没错,他就是余家老大余澈。

余澈少年离家,那时的弟弟还是个小孩子,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这些年他也很少回家,两兄弟虽然联系不断,但见面的次数可能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所以此刻,他打量着书桌后那个面对自己质问还能淡定自若地给他倒茶,让他先冷静一下,然后就自己坐到书桌后继续整理文稿的弟弟,竟生出些陌生和疏离之感,回来时火车上心头生出的千言万语,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说起来,他回来的是有些急。他本来应该是下个月才休假,也跟弟弟约好了回京一聚,谁知余清先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而后竟亲自找了去,哭哭啼啼地控诉余温如何自甘堕落,被一个乡下的离异妇女迷得失了魂,还给别人养孩子等等。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脑袋嗡一下子,便紧急打了报告,跟着余清一起回了京。

他不是善言辞的人,现在只恨自己没有将要说的话都写在本子上,这样就不会忘了,也就不会如现在一般尴尬。

正踟蹰间,弟弟抬头看了他这边一眼,他便找准机会,适时开口:“你——不要回避问题!”

他的声音醇厚,带着天然的威严,书桌那边的人却只是起身给他添了杯茶,而后又坐了回去:“大哥现在冷静下来了?”

“不是大哥不冷静,你和余清说的那个农村妇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还帮人带孩子呢,这个你可别说是余清瞎说的,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她,这是咱家隔壁大妈说的,你还把孩子领回家来过?”

余温点点头:“那天那边隔壁修墙壁,一直叮叮咚咚的很吵,我就带着她回这边了,那小丫头是个乖孩子,隔壁大妈还夸她呢。”

余澈看着一脸真诚的弟弟,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夸?那个大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转头说的全院的人都知道了!我今天回来还有人问呢,问你什么时候办的事儿,口风这么严,孩子都有了!”

余温见大哥绷着脸,一板一眼地说着这些街头小道话儿,没忍住扑哧低头笑了。

“别笑了,严肃一点!”

“好好好,我严肃点。”余温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大哥,这个人你知道啊,你还记得我之前电话里跟你说过的那个川南励志典型吗?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