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村支书见完岳宁后,也没管还在知青点等消息的母子俩,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却发现,母子俩正坐在自己家喝茶嗑瓜子。

老婆见他终于回来,忙背地里给他使眼色,把这二位神请走。

李美珍笑着站起来迎道:“怎么样了,岳支书?”

村支书也懒得再客气,进门盘腿上了炕,怏怏回话:“有负领导所托,不行啊,她坚持要那笔钱,说是给孩子的抚养费。”

“您没跟她讲讲法律上的规章流程?”

“讲了。”村支书刺啦划了根火柴,点着眼袋锅子,吧嗒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声音也变得轻松些,“这不,还没讲完就把我轰出来了。”

李美珍心口一堵,气急:“还真是个法盲,又没有教养的农村老娘们儿!”

正在旁边本着上门是客的原则,端着壶准备给两位客人再添杯水的村支书老婆,一听这话,啪地把壶往桌上重重一放,惊得屋里几人全都聚焦声音来源。

她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王雷在桌边坐着,看到了村支书老婆的变脸全程,便提醒母亲:“妈,这话可不要再说了。”

李美珍皱着眉头,却还不知刚刚变故:“为什么不能说?我这话说错了吗?”

村支书眼中闪过不耐,面上却不动声色,接着越过李美珍直接质问王雷:“在岳宁那,我看到了你给她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上面写着给200块钱,从此你与她们母女断绝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王雷本还想再说母亲两句,一听这个也赶紧站起来,偷偷看了母亲一眼,得到了母亲一记白眼,他才有些欲言又止,又心虚地说:“这不是……我,我……”

“是我让他这么写的。”李美珍的语气却是坦荡万分,“这只是明面上的工作。我儿子以后也是要再娶的,万一哪天那个女人带着孩子跑到城里闹可怎么得了?所以,我才让王雷这么写,但是——岳支书,人心都是肉长的,孩子我们是不会不管的,天地良心作证,这个您可放心吧!”

“那也不能写这个啊!”

“我们也是权宜之计,那女人又不懂法……”李美珍心虚,倒也低了几分气焰。

村支书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威势:“所以你是知法犯法,欺负农村妇女不懂法律,所以才这么写的咯?”

李美珍赶忙否认:“我可没这么说,岳支书,您说话注意用词啊。”

对话进入到一个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