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安静的气氛倒是少见, 尤其是此刻。
宋晚辞落下眼睫,最后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 她视线定定地落过去。
“更改意愿吗?”
一句轻语, 似乎是在反问自己。
话音落下,薄景年眉眼之间是隐隐渐起的沉郁,眸子动了下,极端的偏执。
只不过他神色依旧是平静的, 连同着那些本不能显露的情绪, 一起掩藏于眸色之后。
暗流之下的涌动。
宋晚辞微仰起脸, 轻轻摇了下头,好似是回答, 也是不明显的否决。
随后,她问道:“薄先生会更改意愿吗?”
宋晚辞问时, 语调也轻飘飘的,最后的语气助词很快的落下, 更不像是询问之意。
薄景年眸色只是沉了沉,不过是一秒的时间, 他低声给出回答,“不会。”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平静的陈述语气, 却比任何话语都要低些。
宋晚辞注视几秒, 似乎是浅浅的思考之意, 最后她轻轻点头,缓缓道:“我明白了。”
在她话落下后,病房门被人突然的推开。
“辞辞。”林敬山还未进门就先喊道。
宋晚辞闻言目光顺着看过去,然后温和唤声:“外公。”
她唤完走过薄景年去迎,眉眼间不自觉的温和许多。
林敬山目光扫过病房内的薄景年,然后点头礼貌示意,他收回目光宋晚辞和蔼地笑了下,“早餐还没有吃吧?”
宋晚辞如实地点了下头。
林敬山:“那走吧,就陪外公吃顿早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