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胡小曼无力地说道。

“不。”张云房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了紫薇讳,他平静的说道：“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

胡小曼缓缓抬头，她很累，不明白张云房话里的意思,也不想明白,只是这样双眼空洞地看着对方。

“让你痛苦，才是他的目的。”张云房说道。

胡小曼缓缓低下头，她没见过那位幕后主使,但她知道他的残忍。

卓锦晟压下脾气，这样的事他也无能为力，同样也是看着张云房，他问道：“那既然这事儿归你管，你说说要怎么办？我一个刑侦科科长还是有点权限的，绝对不能让这些什么魑魅魍魉逍遥法外！”

张云房曲膝盘坐，仰着头仿佛看向星空。

这劫,棘手。

这案,却未破。

处理完王忠诚被刺案,刑侦组也一副萧条,且不说卓锦晟被厅长顾敏扣了这个月的绩效,刑侦组这个月的休假也没了,对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员来讲,卓锦晟并没有更深一步告知他们真相，但所有人都隐隐为了王忠诚的死而自责。

八百七十万要回来了又怎么样？卓锦晟始终知道，这是张云房的钱，到头来忙活了那么久,真正的幕后主使还是在逍遥法外，所有的努力就这么白费掉了。

卫霄收拾着张云房的临时办公桌，明明都已经抱在手上的文件夹不知怎么又掉到了地上,都是旁边的同事提醒他才弯下腰去捡，王忠诚的死对卫霄的影响最大，他死在这个年轻警察的跟前。他不断的向着流浪汉开枪，但也无所谓阻止他对王大爷的暴行，事后他知道那不是人，但当时的他无力的就像一个溺水者，被压在水面下，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上岸。

卓锦晟怎么看不出卫霄状态不好。

“卫霄，你明天在家休息一天。”

卫霄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卓锦晟在给他说话。

“不用，上面不是说这个月没休吗？”抱着办公用品，卫霄打开收纳柜，依次把他们放进去。

“我让你休你就休，你管上面做什么？”卓锦晟说道。

卫霄关上柜门，转过身又撞到了桌角，这灵敏的小伙子可从来不犯这样的傻。

“看吧，这样的状态怎么办案？”卓锦晟说道：“明天出去走走，散散心。”

“嗯，行吧。”卫霄摸着撞到的腰，桌角尖锐，撞上去还挺疼。

“这个你拿着。”卓锦晟扔了张卡片给卫霄。

卫霄拿起卡片，上面写着七个大字：红浪漫浴足中心。

“头儿！你……”

“老板姓洪，叫洪阆满。你去了就点他，1号技师。”

看着卡片，卫霄尴尬的呵呵了一下，把卡放进了抽屉，卓头儿是个粗人，或许真的按按就好了。但卫霄觉得自己不行，他需要的不是脚底按摩，应该是在心上。

“谢谢卓头儿，我明天还是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卫霄并不避讳暴露自己的状态：“争取后天归队的时候，有心情去你这个红浪漫。”

而在这个城市的另一头，长陵王的地陵里也一副黯然景象。胡小曼已经几天没说话了，孙大有想劝一劝这姑娘的，但随即一想这姑娘比自己还大个五百来岁，自己这道行怕是劝不住。

又说去与小师叔聊聊，张云房倒没有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修道之人当应看淡生死，但他的神色与之前相比，是少了些少年应有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