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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轮到她?不是还有陆宴之吗?

难道陆宴之出了什么事?

但很快,她将这个念头驱逐出脑海,身体往后仰了仰,倚在床柱上,挑眉看她,懒懒地说:“我要当了掌门,你是不是得听我的了?”

席月生微愠:“混账。”

阮轻笑了,抱住席月生的手臂,娇声说:“师父,你也别待在星照门了,跟我走吧。”

席月生冷漠说:“宋家盘根错节,下月家主大婚,宴请各门各派修士,你我若能在婚宴之前查清楚真相,再在天下人面前揭穿宋家,想必星遥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阮轻垂下眸沉思着点了下头,说道:“此事还得细细考虑。”

席月生起了身,拿起桌案上的酒壶,倒了两杯,幽幽地说:“别干坐着,今天除夕,为师庆贺你获得新生,这杯酒敬你。”

阮轻忙去接,恭声说:“是我该敬你。”

酒杯相碰,映着屋外的月,门前的雪,堂前的风,窗下的梅。

她拿着酒杯,抬头看向屋外,不禁感慨——竟是一年除夕了。

席月生将火盆挪的近了些,两人就着火盆,喝着热酒,不时地聊着天,慰这半生风尘。

有一刻,阮轻有点想问东海现在是什么局势,可想了下,不问也罢。

屋外爆竹声在响,人们朝歌夜舞,欢喜地庆祝新年的到来,说明四海安稳,一片太平。

第30章 我是收了新徒弟,但我从……

宿醉醒来, 阮轻从榻上坐起,看了眼满屋狼藉,看到一身黑衣趴在桌前睡着了的席月生,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她甚至不曾留恋的世界。